以下犯上(2)

阿帕基把这句的尾音咬得亲热又黏腻，一听就清楚他口中的上下另有所指。乔鲁诺靠在他胸前，轻微喘着气，他的手还与桌面牵连，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扣在边沿。
乔鲁诺没做别的回应，教父清楚这位下属的性子，他就只是仰着头去吻阿帕基。阿帕基看着那张脸向他凑过来，平日里的冷清神色都散尽，他低下头去接那个吻。他的手向下滑，抚过年轻教父平坦的腹部，像夜风轻疾地游走过原野。
乔鲁诺的吻很浅尝辄止，是始发意味的，把主动权都留给阿帕基。他清楚阿帕基喜欢这样。
阿帕基进房间前抽了支烟，老牌香烟里没加现下流行的调味成分，烟草就是烟草，乔鲁诺现在尝着他唇舌间的苦味，像在咀嚼一公顷焚烧过后的森林。太浓烈了...他忍不住向后退一丝，立刻又被按了回去，染着焦油味的手指轻车熟路地把腰带解开，阿帕基向下一探，有片刻愣神，继而咬着牙低声骂：
“操...”
他的手指摸下去无遮无拦，乔鲁诺没穿内裤。
操，阿帕基都顾不上把那个吻推得更深入，眯着眼，感觉脊梁上烧着的火愈来愈成燎原之势，乔鲁诺用舌尖轻轻去扫阿帕基的喉结，好像没穿内裤并不是件大事，他解释道：因为知道今天阿帕基会来。

阿帕基没说话，他的手圈住教父下身，比以往更快地撸动起来。乔鲁诺完全地软在他胸前，并不压抑声音，那些细软的呻吟往阿帕基耳朵里钻，钻得他几乎以为自己也被染成玫粉色，成了指间的玫瑰花瓣，嫩得可以揉出汁水来。
乔鲁诺呻吟时音调总是发颤，带着些不明显的哭腔，搞得阿帕基每次在兴头上时总要分出些神来留意乔鲁诺的情况，他总疑心乔鲁诺会死在他身下，每次做爱都像被浸泡在罐子里，乔鲁诺就是那只蜜糖里的蝴蝶，阿帕基不得不停下来仔细瞧他脸色，而这种犹疑和停顿会由乔鲁诺自己补上，他往后用力去撞阿帕基的下体，摇着他的臀，让阿帕基把前一秒的担心抛到九霄云外，只能不顾一切地去满足他，哪怕死了也无关紧要似的，把那只蝴蝶更深地压进蜜糖里去。
乔鲁诺的解释聊胜于无，只是在那火焰上多浇了油。阿帕基满脑子都是今日没穿内裤的乔鲁诺，正襟危坐，神色冷淡地指挥下属。肩上的大衣、交叠的双腿、疏离节制的姿态，都成了严丝密合的茧，茧里藏着蝴蝶，等旁人一离开，等阿帕基靠近过来，那只蝴蝶就翩飞出来。乔鲁诺没穿内裤。这是得有多...想他，阿帕基咬着牙想，觉得再多忍一秒都是罪过。谁能抗拒这样的教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