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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总是在下雨,普勃利乌斯(2)

2023-04-08 来源:句子图
不是吗? 图利乌斯:你指望我脸红?放弃吧。不是你,也会是别人。这监狱把哪个囚犯分给我,我就接受他成为我的室友。你是个野蛮人,普勃利乌斯,这点我们都早已不再争论… 普勃利乌斯(插话):是么? 图利乌斯(继续往后翻页,表情平静):…我不希望你死的唯一原因,是担心他们下一个分给我的同室囚犯,比你更野蛮。 普勃利乌斯(把咖啡杯推开):就因为我不读诗!不就是贺洛斯的诗吗,瞧着吧,我明天就让典狱长给我几本他的诗集。 图利乌斯(投来冷淡的一瞥):是贺拉斯,还有,你最好把这个请求的机会用来换更多的安眠药片。 【图利乌斯把视线投向窗外,栏杆外天色阴沉,偶有雷鸣。城市的街道、远处的山谷,都在雾气里若隐若现。 图利乌斯(沉思片刻后):罗马现在正在下雨么,也许? 普勃利乌斯(果断地):罗马总是晴天。我们在大莱普提斯当兵的时候…
图利乌斯:求你停下。 普勃利乌斯:后街里的妓女挽着手冲我抛媚眼。 图利乌斯:又来了。 普勃利乌斯:你知道吗?最厉害的老鸨,在她们姑娘的床头挂着计价器,想想!床咯吱咯吱地摇,计价器在最上头盯着,盯着一切,男人抬头时就跟它较量… 图利乌斯(合上书):说真的,停下,普勃利乌斯。 普勃利乌斯(兴致昂扬):我也给你在床头弄上一个? 图利乌斯(冷笑):大可不必。放在你的柜子上吧,它可是你老婆,如今换了崭新的铁皮…你得感谢典狱长。你每晚盯着它喘粗气的时候,是不是以为它在黑暗里能长出对什么?妓女的前胸还是腰肢? 普勃利乌斯:图利乌斯。 图利乌斯:怎么,我说错了?每晚熄灯后,在黑暗里喘得像野狗的人不是你? 普勃利乌斯(摇头,咽下已经冷掉的煎蛋):哦,我得承认一些,再反驳一些。 图利乌斯:自便。 普勃利乌斯:

罗马总是在下雨,普勃利乌斯


首先,我并不是喘得像野狗。雄狮的喘息,懂么,你的诗里不写这些? 图利乌斯:野狗,我坚持。 普勃利乌斯:其次,我盯着那个柜子,不是幻想他长出什么女人的腰或者胸脯来,而是… 图利乌斯(感兴趣地抬起头):而是? 普勃利乌斯(摊了摊手):屁股。图利乌斯,你的屁股。我幻想他长出… 图利乌斯:闭嘴,野蛮人。 普勃利乌斯:你我比完剑后,你总靠在我的柜子上休息,不是么?你完全地——把大腿和臀部压在上面,晚上…熄灯后天那么黑,你让我怎么想? 图利乌斯(并不在意):知道吗?也许我可以把你杀了,我相信不会再换来比你更野蛮的人了。 普勃利乌斯:你得背上谋杀罪。他们会把你的诗和诗人雕像都夺走。 图利乌斯:不。我会告诉他们,这是正当防卫。 普勃利乌斯(吃惊):防卫——防卫什么? 图利乌斯:强奸。 普勃利乌斯(更加惊讶,猛地从桌前站起来):
你他妈管那叫强奸?图利乌斯,找不到比你更没心肠的人了。 图利乌斯:你是快乐过了。 普勃利乌斯:别说得好像只有我一个人从中找到了乐子。你明明也很开心——至少那些声音不是因痛苦而发出的!这我清楚。我们在利比亚当兵的时候… 图利乌斯(皱眉):停下来,普勃利乌斯。 普勃利乌斯:所有的女人都爱我。因为我擅长那档子事儿,你明白吗?虽然我被关进来很多年了,这里也不会定期提供妓女,但我相信我的技术还在。 图利乌斯:你不提妓女就会死是不是? 普勃利乌斯:比死更难受。我会干枯得像离开土壤三年的菜苗。 图利乌斯:收回你拙劣的比喻,野蛮人。三年?三年,五年,一百年,一万年,有什么差别?你总是抱着自怨自艾的态度,时间并不是任何刻度,远比你我宽广。我们无足轻重。 普勃利乌斯:你应当明白,我听不懂。 图利乌斯(叹息):当然,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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