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体番外七：若是与你执手到老(2)

“晚安。”
她轻声重复了一遍，温柔而郑重地在艾黛尔贾特的唇上落下亲吻，宛如当年她们亲吻彼此，誓约成为伴侣之时。
卧室的门被敲了敲，贝雷丝起身打开了门，直接杰拉尔特抱着胳膊靠在门边，往房间里瞥了一眼：“怎么样了？”
“睡着了。”贝雷丝淡淡地回答，然后反手关上门，向外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庄园二楼的露台上，时值午夜，除了远处庄园路旁昏暗的灯火，四处都是一片黑暗寂静。
“这个庄园还不错，你的皇帝还挺会享受的。”
“这是伊欧尼亚斯先生当年送给她的私人庄园，而且她也不再是皇帝了。”
杰拉尔特沉默了一会儿，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两人并肩靠在露台的栏杆上吹着冷风，过了一会儿，他道：“东西都准备好了。”
“谢谢。”贝雷丝顿了顿：“那个时候，你是怎么想的？”
“嗯？”
“妈妈那个时候。”
“啊……”杰拉尔特长长叹了口气：“我用了很长时间来做心理准备，我们都知道她的寿命比普通人还要短暂。你妈妈也花了很多时间来宽慰我，所以当她离开时，我反而不像当初她生下你突然死去那样难以接受。”

“但那个时候你离开了很长一段时间，几乎过了好几年我才再次得到你的消息，我以为……”
“哈，你以为我会想不开？”杰拉尔特拍了拍女儿的肩膀：“你以为我活了多长时间？像我们这样的人，总要学会忍受分离和寂寞的。”
“是吗。”贝雷丝神色平静地看向远方。
“你也想开一点，以后跟着我继续当佣兵吧。之前你不是说还没有去过遥远的西方吗，我们可以出海到那边看看。”
贝雷丝没有回答，她低头看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因为经过了细心保养的缘故，即使经历了几十年的时间，它看起来依旧熠熠生辉，戒指中间紫罗兰色的宝石深邃得就像赠予者漂亮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它的时候，仿佛能感受到来自艾黛尔贾特的守护与凝视。
“我该回去了，艾尔不希望我离开太久。”
转身时，杰拉尔特死死地抓住了她的肩膀：“你应该知道我要说什么。”
“你以为我会想不开吗？”贝雷丝把杰拉尔特的话原样奉还。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杰拉尔特看似轻松地笑了笑，另一手却紧张地垂下握成了拳：“走吧，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