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43 两个纹章(2)

贝雷丝觊觎那条浅紫色发带许久，终于忍不住伸手用指尖戳弄把玩着：“从艾黛尔贾特本人的角度呢？”
“莉丝缇亚是在我在大修道院的第一个朋友，而我们的联系也许不仅仅是这样……”
“老师，我有些话想对你说。”莉丝缇亚不知什么时候向两人走来，她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起色看起来已经比刚找到时好太多了。莉丝缇亚在贝雷丝面前微低下头，似乎在犹豫着，但很快她用力点了点头：“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
“好，要去哪里？”
“到我的宿舍去吧……艾黛尔贾特也一起来，可以吗？”
艾黛尔贾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莉丝缇亚立刻红着脸抗议：“不要摸我的脑袋，我不是小孩子了！”却终究没有躲开。
“一起去吧。”艾黛尔贾特一锤定音。
走进宿舍关上门，这里立刻成为了密封的小天地。贝雷丝的靴子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我的母亲跟你说过的吧，关于我小时候的事。”莉丝缇亚一秒钟也没有浪费，直切主题。
贝雷丝瞥了艾黛尔贾特一眼，点了点头。

“艾黛尔贾特应该也已经猜到了，我身上有两个纹章这件事。”
“嗯……姑且算是知道。”
“我身上的纹章，对外宣称是科迪利亚家传的卡隆纹章，实际上，除了卡隆纹章，我身上还寄宿着另一种纹章。”莉丝缇亚伸出手，在她手心的上方，缓缓现出了一个熟悉的纹章：“我身上同时寄宿着卡隆纹章和炎之纹章。”
贝雷丝感到艾黛尔贾特陡然抓紧了自己的手，她看向对方，发现她的脸色异常苍白。
“为什么会这样？”她替艾黛尔贾特问道。
“一切源自于一场实验，残酷的、害死了科迪利亚家族许多年轻人的人体实验。唯一活下来的实验成果……是我。”
“你会……恨我吗，莉丝缇亚。”
“会这么说的话，你果然知道什么吧，艾黛尔贾特。”莉丝缇亚的声音很冷淡，但她摇了摇头：“虽然这件事和帝国脱不了干系，但那时候的你还小，稍微有脑子的人都不会把事情归咎于你吧。”
“之所以把这件事说出来，是因为我觉得，这件事和老师你也有关系。”莉丝缇亚垂着眼，似乎在努力回忆着：“母亲大人以为我不知道，实际上那时候的事我记得很清楚。老师，你，或者说和你有关的那个人，当时就在科迪利亚家的地下试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