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侣的意义(4)

虽然贝雷丝的表情一如既往地没有什么起伏，但艾黛尔贾特仿佛看到她背后有毛茸茸的大尾巴在摇来摇去。贝雷丝的样子太像想要讨赏的大型犬类，艾黛尔贾特忍不住站起来摸了摸她的脑袋。
“没有哦，老师做得很棒。就算换我自己来，也不能做得更好了。”贝雷丝的批复当然还有值得商榷的地方，但私心的皇帝并不想打击皇后的兴致。
“所以，我算是通过考验，有资格陪你批复公文了吗？”贝雷丝注视着她：“就算没办法处理很复杂的事情，但这种程度的应该没有问题。”
“老师，你不必……”
“这是我想做的事，我想站在艾尔身边，帮上艾尔的忙。”贝雷丝轻抚着她的面颊，感受着对方冰凉的发丝在指尖的流动：“还记得告白那一天，你说过的话吗？”
「当我期盼你能分担我的重担时，我也希望你有同样的愿望。」
「我们两个必须相互扶持。」
“现在我的伴侣却丢下我，自顾自地向前走，违背了自己的誓言。”贝雷丝的脸上一派严肃，眼中却透露着几分笑意：“那我是否可以认为，你说的那些爱我的话语，也只是随时可以违背的空话。”

“当然不是，我对老师……是永远的誓言。”
“什么是永远的誓言？”贝雷丝寸步不让，咄咄逼人。
“……爱，对老师的爱。”骤然表白让艾黛尔贾特有些难为情，她撇开眼睛不敢注视伴侣，然后被她轻轻捧着脸转了过来。
“我也爱你，艾尔，所以我想要分担你的重担。”
“霸王之翼，是支撑着霸王的存在。我相信即使没有我，你也可以用自己的力量走向终点。但我希望作为你的翅膀，让你前行得更加轻松。”贝雷丝轻轻地吻了她的唇：“这才是霸王之翼应该做的事。”
艾黛尔贾特眷恋地缠上她，汲取着她唇上的热度。贝雷丝稍稍与想要深入下去的皇帝分开，按住了她不甘地凑过来的唇：“可以答应我吗，陛下？”
“老师真的不会后悔吗？和我在一起，就像是被折断了向往自由的翅膀，一辈子都只能和我锁在深宫里。我希望老师能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被我的感情所束缚。”
“如果我真的有翅膀，我要把它装在你的背上。我不想飞离你的世界，我只想和你并肩前行。”
在伴侣动容地要说出什么时，贝雷丝了然地笑了笑，指尖摩挲着她的唇瓣：“皇帝陛下今天的工作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