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前往帝都(2)

拉蒂斯拉瓦的下属与教会的骑士们会合，她简单地和阿罗伊斯商量了一下分工，队伍很快重新踏上了前往帝都的道路。
帝都安巴尔位于大陆靠近南边海岸的位置，大修道院距离帝都有好几天的行程，如果快马加鞭倒是可以尽快赶到，但在带着一大波人的情况下，只能且走且停。
第一天夜里，众人在帝国境内一个小镇上的旅店留宿。
安顿好一切后，艾黛尔贾特接见了从城里赶来的当地领主。而对此无甚兴趣的贝雷丝则在小镇中散步后，前往马厩喂马。
马厩中已经有了访客，听到脚步声，那人回过头来，打了个招呼：“晚上好，老师。”
“老师？”
“是，殿下说过，大家一概喊你‘老师’就可以了。”拉蒂斯拉瓦站得笔直，看起来十分恭敬，但贝雷丝却在她眼睛深处看到了一丝戒备与探究。
“嗯，这一路辛苦你了。”贝雷丝抚摸着自己坐骑的鬃毛，将马草喂到它嘴边。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拉蒂斯拉瓦右手的手甲在胸甲上碰了碰：“是殿下不拘身份提拔了我，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会保护殿下的安危。”
贝雷丝嘴角弯了弯：“是吗。”

心中却想着以自家学生的武力，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
拉蒂斯拉瓦凝视着她：“这一年来，辛苦您教导殿下了。”
“艾尔是我所有学生中，最优秀的一个，教导她这件事并不辛苦，反而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听到贝雷丝叫得如此亲昵，拉蒂斯拉瓦似乎愣了愣，重新打量了贝雷丝一番：“您从前当过佣兵是吗？我听说殿下十分倚重您，此番随殿下回帝都，您是打算效命于殿下吗？”
“不，”贝雷丝心情愉悦地道：“我和艾尔之间，并不存在这样的关系。”
见拉蒂斯拉瓦露出疑惑的神情，贝雷丝拍了拍坐骑的脖子：“我和艾尔会一起前行，但并不是我追随她，或者她追随我。我们之间，不是佣兵和皇女，或是导师和学生，仅仅是贝雷丝和艾黛尔贾特的关系。”
拉蒂斯拉瓦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贝雷丝经过她身边时，道：“之后芙朵拉大陆恐怕要燃起战火，到时候，就辛苦你辅佐艾尔了。”
到旅馆二楼时，艾黛尔贾特正好打开了房间门。看到贝雷丝，她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向她招了招手。
贝雷丝跟着她来到房间里，艾黛尔贾特关好了门，然后从行李中取出了一柄蛇形的长剑。贝雷丝认得那是蕾雅曾经用过的武器，她不解地歪了歪：“艾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