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流泪的理由(5)

“杰拉尔特先生不过去跟老师说话吗？”
“啊……咳咳，暂时不用了，等那家伙想起来了再说吧。”杰拉尔特有些尴尬地道。
艾黛尔贾特偏头打量着身旁的男人，他看起来明明很关心贝雷丝，为何却要保持距离呢？
“我从未见过那家伙……贝雷丝现在的样子。”杰拉尔特低声道：“她的脸上原来也会有这么丰富的表情，原来她也可以笑得这么开心。”
“也许……这就是她本来应该有的样子吧。”
艾黛尔贾特愣了愣，看向被莉丝缇亚报复性地反摸头，却笑得非常开心的贝雷丝。
“如果没有被纹章石压制住感情，也许小时候的她，也会有现在这样天真、快乐的时光。”杰拉尔特叹了口气：“但因为她从小就不喜欢表达自己的感情，而我又是个粗人，一直带着她在外漂泊，导致她连一个朋友也没有，更别说是正常的童年。”
“我大概是一个不尽责的混蛋父亲吧……看到这样的她，我就会忍不住这么想。”
“杰拉尔特先生……”艾黛尔贾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衣袖突然被拉了拉，杰拉尔特回过头，只见贝雷丝拽住了他的袖子，正仰头疑惑地看着他。

眼前的人突然和许多年前，小小的贝雷丝拉扯自己下摆的模样重叠起来，杰拉尔特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你在哭。”
贝雷丝踮起脚，用手擦拭着杰拉尔特面颊上的泪水，然后被他猛地搂进了怀里。
她本来应该推开这个陌生人的，但他的怀抱却莫名地让她感到安心和亲近。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看到他还好好地站在这里说话，她就有一种鼻子酸酸的感觉。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触手碰到一片湿热，于是她无措地看向一旁的艾黛尔贾特。
艾黛尔贾特眼中也有水光在闪动，她抿着唇笑了笑，轻声道：“没关系哦，老师。”
“这一定是，喜悦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