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决战于赤红谷札纳德(2)

心脏在胸腔中剧烈地颤抖着，胸口处传来令人难以忍受的锥心之痛。
曾经梦里所有的片段都被串在了一起，记忆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明了……直到刻骨铭心。
记忆的画面就像千百条细长的河流，最终汇入到同一个结局——
面对化身为巨龙“纯白的无瑕者”的蕾雅，她和贝雷丝携手同心，杀死了凌驾于人类之上的神之眷属。而后，她的导师含笑在胜利的曙光中倒了下来，任凭她如何呼唤与流泪，都没有再睁开过眼睛。
回忆最后的片段，是突然响起的脚步声。
艾黛尔贾特陡然睁开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远处的导师。
她，全都想起来了。
匕首刺入了贝雷丝的身体，她闷哼一声，转身用力推开了突然行凶的莫妮卡，下一秒，战斧裹挟着滔天的怒火劈在了莫妮卡方才所在的位置。
“老师！”
莫妮卡趁机逃向了祭坛，艾黛尔贾特无心对付她，伸手扶住了贝雷丝。
只见贝雷丝脸上露出痛苦之色，眼中的瞳色不断变幻着，最终和头发一起变回了原有的墨蓝色。她感到贝雷丝用力捏了捏她的手，眼中带着托付与信任闭上了眼睛。

“老师……？”
艾黛尔贾特伸手按住贝雷丝背上不断流血的伤口，手在不住颤抖着。她没有感觉到贝雷丝的心跳，她告诉自己老师本来就是这样的，却始终不敢去探她的鼻息。
“艾黛尔贾特！大量黑兽攻了进来！”
“老师！老师！”
“老师、怎么了？！”
“呜哇，老师你不要死——”
随着贝雷丝的突然倒下，整个黑鹫学级乱成了一团，每个人都在悲伤而绝望地呼喊着。
「你的指挥关系着大家的士气与成败……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要保持冷静。」
“全体黑鹫听令！”艾黛尔贾特将贝雷丝轻轻放在地上，握着战斧站了起来：“菲尔迪南特带领多洛缇雅、佩托拉、卡斯帕尔一队，希尔凡带领贝尔娜提塔、修伯特、林哈尔特一队，两队分头行动，一定要抵抗住黑兽的进攻。”
“只要我们坚持住，骑士团的人一定会来救援的，请大家务必保护好自己。现在马上，出击！”
听到来自级长的指挥，黑鹫们迅速镇定下来，按照她的分配组合成队伍，向庙宇外奔去。
“莉丝缇亚，老师就拜托你了！”
“我明白了。”莉丝缇亚点了点头，转身奔向贝雷丝，开始对她使用圣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