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6 可以做的事(6)

“我究竟能为艾尔做什么呢？”贝雷丝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艾尔正在打造的这个世界，我不想成为一个旁观者。我想站在艾尔的身边，和你一起前行。”
艾黛尔贾特握住了她伸出的手:“不会丢下你的，老师。我所想要的那个世界，身边的位置，只会是老师的。”
“抱歉，老师，之前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艾黛尔贾特低声道:“我总是在害怕，害怕老师有一天感觉自己受到了束缚。我知道老师原本是一个自由自在的佣兵，因为我才收起双翼蛰伏在宫廷中。所以就算我再怎么希望老师时刻留在我身边，也不能提出任性的要求。我总是想要让老师有自由的空间，尽量不去干涉老师的行为和决定。没想到，反而让你感到寂寞了。”
“我害怕的不是失去自由，而是你放开指引我方向的手。”贝雷丝紧紧握住她的手，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我一直没有对你说，那时候……杰拉尔特离开的时候，我的人生陷入了一片黑暗，我失去了前进的方向。是你拉着止步不前的我走出了黑暗，给了我新的方向。”
“所以，你的道路就是我的道路，请不要担心我会感到束缚，这是得到所必须经历的失去。”

“我，贝雷丝·艾斯纳就在这里，和我的剑与我的智慧一起听候你的差遣。请让我成为足以和你并肩而立的伴侣，让我成为真正的‘霸王之翼’。”
“我明白了，老师。”仿佛许下承诺一般，艾黛尔贾特郑重地道:“从今以后，我会将你视为一体，让你分担我的责任与重量。但老师也要答应我，不要对我隐瞒自己的烦恼，我们已经是伴侣了，我愿意当你的倾听者。”
贝雷丝握着艾黛尔贾特的手紧贴向自己的心口，在胸腔平稳的震动中，她用力点了点头。
“所以艾尔想好要怎么安排我了吗？”
“嗯……暂时没有，不过我们一起想的话，一定能找到的。”
“那么在此之前，就让我继续充当皇帝陛下的贴身护卫吧。”
“唔……”
“……不行吗？”墨蓝宝石的光彩又暗淡了下来。
“如、如果非要这样的话……请老师站在我两步、不，三步外吧。”
“嗯？”贝雷丝不解地歪了歪头。
艾黛尔贾特叹了口气，环住她的脖子，凑到她耳边。她想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口时脸上还是染上了晕红:“老师靠得太近的话……我会分心的。”

贝雷丝愣了一会儿，像是有些疑惑。但很快，一抹鲜艳的红悄然爬上颊边。
她伸指挠了挠脸颊，心里好像有一朵小小的花正在缓缓绽放。
“唔，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