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14 在那之后（终章）(4)

贝雷丝来到花园时，杰拉尔特刚点上第五根烟。听到动静，他手忙角落地掐灭香烟，在衣角上擦了擦手，讪讪地道：“到那边去吧，我记得你不喜欢烟味。”
贝雷丝点了点头：“可以帮我推一下轮椅吗？花园的路不太好走。”
“哦、哦，好的。”杰拉尔特有些高兴地走上前，推着轮椅沿着花园的小路走着。
“我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
“嗯……”
“跟我说说妈妈的事吧。”
“我和你的妈妈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还有阿尔法那家伙……那个时候我还住在蕾雅大人的家里。印象中蕾雅大人总是很忙碌，你妈妈虽然总是展露着微笑，内心其实很寂寞。虽然有我和阿尔法陪着她，但她心中属于蕾雅大人的那一块始终无法填补。”
“随着我们渐渐长大，我和阿尔法都爱上了希特莉，谁也不愿意让步。我们甚至瞒着希特莉到没人的地方决斗……最后当然是被希特莉察觉到，狠狠骂了我们一顿。”
“幸运的是，希特莉最终选择了我。之后我们恋爱，结婚，然后有了你……”
“希特莉比谁都期盼着你的诞生，她比任何人都爱着你，可她甚至没来得及抱抱你……”

身后男人的声音逐渐变得哽咽，贝雷丝转过头，目睹了男人眼角滑落的泪水。
“抱歉呐，贝雷丝……明明我比谁都清楚希特莉当年寂寞的感受，却放任你重蹈覆辙。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如果希特莉知道了，一定会像那时候一样，狠狠地骂我的。”
贝雷丝并不是没有怨怼过父亲，但当她从蕾雅那边知道了一切后，她却觉得无法苛责。如果艾黛尔贾特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她不敢保证自己是否能比父亲做得更好。
也许做得更糟也说不定。
贝雷丝拍了拍杰拉尔特的手背：“明年我的生日，你和阿尔法叔叔可以一起过来吗？”
“啊？可以！当然可以！我和阿尔法那家伙一定会过来的。”收到邀请的杰拉尔特兴奋得有些语无伦次：“啧……话说你就打算这么跟艾黛尔贾特住在一起了吗？”
“嗯，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哈……果然。那么这个东西也该给你了。”杰拉尔特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枚戒指，放在她手中：“这是我当初赠予你妈妈的求婚戒指，你找时间把它交给艾黛尔贾特吧。”
目送杰拉尔特和蕾雅离开后，贝雷丝心情复杂地靠向椅背，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