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卫/双性转】C市一中恋爱日记（6）(2)

母亲听卫庄这么问，轻咳一声，说，“这不是前段时间认识的沈总，说要跟我合伙做生意，还说要带我们娘俩去上海，学校都给你找好了……”
“我记得上次那个孙总还说要带你去加拿大呢？结果呢？拿了钱就跑，还是托人打了官司才把钱拿回来。”卫庄打断道。
“不一样，”母亲严肃地说，“那个姓孙的跟你那个死鬼老爸一样，除了卖相一无是处。这个沈伯伯可是有真本事的，自己开公司的，还跟你在上海找了学校……”
“你就不能自己做生意，一定要跟男人合伙。”卫庄不满道。
“我这不是自己能力不行嘛，”母亲回复道，语气有些激动，“要是有这个本事，我早就富成董明珠了，还待在这个鬼地方，”说完，她看了看卫庄，道，“不说我了。你那个计算机竞赛搞得怎么样了？”
“就那样吧，还在训练。”卫庄咬了一口吐司，说。
“还说我不靠谱，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母亲嘟囔了一句，回头对着吴姨，道，“当初中考结束，他们一中的招生办老师亲自打电话到我们家，还请我吃饭，说得那是个天花乱坠，什么理科竞赛是一中的王牌项目，只要进了这个班，浙大都是保底的，还说什么学校提供最好的师资、住宿，什么出省、出国比赛都是学校出钱，总之那都是一套一套的。结果，进去了才晓得，原来这个所谓的王牌班级是搞淘汰制的，跟不上的都赶去高考了，补习费还得自己出。你说这学校为了升学率也太不要脸了。而且，这还不算完。一旦摸底成绩不好，就软磨硬泡地逼着你到学校旁边租房子，说在宿舍每天跟同学混在一起，影响学习。你不租嘛，就说你对教育不上心……反正啊，是什么话都有。我看你啊，也别搞什么竞赛了，就听你沈伯伯的安排，去上海的学校混一混，到时候再让他帮你搞个上海户口，再弄个企业家推荐名额，清北复交难度是大了点，中科大还是有戏的吧，我估摸着，照你的底子，就算是退了竞赛搞高考，一本还是可以的…

…”
母亲话还没说完，卫庄就背着书包起身要走，气得母亲直喊，“诶！东西不吃就算了！带血的床单总要自己洗干净吧！都堆好多天了！你别想麻烦吴姨……”谁料话还没喊完，卫庄就直接把门一关，上学去了。望着紧关的大门，母亲只能把餐刀用力一放，喊道，“吴姨！把东西做了！她不吃我吃！记得多加几勺辣椒酱！要最土最辣的那种！东西做这么甜要人怎么下得去嘴！”
卫庄下了楼，刚出小区，准备去附近的早餐铺买碗粉吃就撞见韩非戴着耳机，念念有词的，于是走到韩非身边拔了耳机，问，“听什么呢？”
“日语。”韩非见是卫庄来了，便回复道。
“日语？你学这干吗？”卫庄不解地问。
“小语种加分，”韩非苦笑着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学校的文科简直是一言难尽，年级第一都不一定能去多好的学校，像我这种连前30都费劲的，不被班主任逼着学点什么加分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