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 Noir de Noir(6)

仆人们在男女主人回家后便迅速打点好晚餐，三人在餐桌旁就座，等待着霍华。托尼的脸色一直都不太好，满脸写着焦躁，彼得只得在餐桌下偷偷牵起托尼的手，希望能给他一点抚慰。托尼握紧着彼得的手，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脸部表情，却还是不时瞄向饭厅入口，等待着霍华出现。
然而，霍华再度出现的时候，身上穿着的是整齐的西装，甚至还披着大衣，「抱歉了，公司忽然有急事，我和玛丽亚都需要回去帮忙。」他看向彼得，「难得你来了我们家，没办法好好招待你。」他走近玛丽亚，「你也预备一下吧，我们要走了。」
玛丽亚微张着嘴，见霍华的神色紧张，便知道大概是非同小可的急事。她只得满脸歉意地看向托尼和彼得，「托尼，彼得，真的很抱歉，我会给你补偿的，孩子。」
「不用了。」托尼的声线很冷冰冰，「你们走吧。」
「你闹什么别扭？事情还是得分轻重，你明白吗？」霍华的语气并没有他的说话内容那么尖酸，相反却似乎包含着一点无奈和歉意，「我很抱歉不能跟你们一起用餐，我们有给你预备蛋糕，是你喜欢的巧克力口味，你和彼得分着吃吧。」

「彼得有给我做蛋糕。」
「……哦，真好。」霍华看向彼得，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还是没有开口。
「走吧，不是有急事吗？」托尼一直低头看着餐桌，「快点走啊。」
霍华叹了一口气，跟两人说了句再见后便离开了饭厅。玛丽亚抱了抱儿子，「真的很抱歉，我的宝贝，生日快乐。」
「嗯。」托尼闷哼了一声。
「彼得，非常抱歉。」
彼得轻轻摇头，「我改日再来拜访您们。」
于是玛丽亚也离开了饭厅，饭厅里变得无比寂静，只有角落大钟仍在发出滴答的声响。
彼得拉了拉他一直牵着的托尼的手，「……托尼……」
「……抱歉，让你白来一趟了。枉你还穿得那么好看。」托尼看向彼得，双目无神，勾起了一边嘴角，笑容满是嘲讽。
彼得几乎是下意识地马上抱紧托尼，「怎么会是白来一趟？我是来跟你庆祝生日的！」
托尼没有回话，只是缓缓地回抱了彼得，「……对不起了，我老爸这样跟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