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 少年P的自白(2)

「你意思是，你小时候曾经被大人伤害过？」
「可以这么说吧，这不重要……反正我觉得自己一个人更加安全。我六岁开始以捡垃圾维生，每一天在帐篷里醒过来的时候都感谢上帝——喔，我还没饿死。你知道，这样的生活你很难保证你还有没有明天。」
「嗯。」
「那天是2009年12月31日，纽约下着大雪。我卷着在垃圾站捡回来的毛毯，在某家餐厅的后巷想要捡点厨余充饥，然后我遇上了Mr Stark。老实说，如果那天他没有把我带回家，我可能早就死掉了。那天我已经三天没吃过东西，而且快冷得失去知觉，餐厅后面没什么能吃的厨余，我饿得快疯了，也没有力气爬回自己的帐蓬了。就在我觉得干脆就坐在这里冻死算了的时候，Mr Stark出现了。Mr Stark把我带了回家，给我洗了个热水澡……正确点说是由他的人工智能操控着浴室的开关协助我洗热水澡，洗完澡后他给我做了一个烤焦了的蛋饼，然而那是我到今日为止仍然觉得是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他的家又大又漂亮，而且到处都是炫目的新科技，我感觉就像在做梦。不过最让我觉得自己正在做梦的是Mr Stark这个人。怎么说……我想你会明白。

即使我已经作为他的养子在他的身边7年，我仍然觉得他宛若神明。」
「即使他侵犯你？」
「……是的，即使他侵犯我。」
「……这之后他就收养你了？」
「是的。我很久没有被这样善待过，他原本想要给我睡客房，但我不愿意离开他身边半步……我害怕我第二天早上醒来时看到的是我那破烂帐篷，我害怕我醒来再看不见这个男人。他是个比谁都要温柔的人，大概我一副害怕被抛弃的样子吧，我记得他满脸怜惜地揉了我的头发，然后领我回他的房间，抱着我哄我睡，他的怀抱实在太温暖……我好久没有感觉那么安稳过了，那大概是我出生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一晚。」
「他那时候没有对你做什么吗？」
「什么？哦，喔，没有。他侵犯我……是最近的事。」
「就是说你十岁之前都没有？」
「没有。那是最近的事。」
「好吧，抱歉。请继续。」
「……早在第一天他便问了我为什么会自己一个人在街上流浪，我把我的遭遇都告诉了他，他似乎努力帮我寻找过父母和亲人，然而在我住在他家一星期后，他在吃早餐的时候问我，以后要不要留在他家。我后来才知道，他在那一星期里努力寻找过我的父母亲戚，可惜发现我的父母早已身亡，连唯一有机会收养的的叔婶也已经身故。他甚至不敢告诉我真相……而其实我也隐约猜到他们早就不在人世，我流浪街头的期间曾经找到过自己的家，我的家已经拆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