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 One more night(3)

Peter把鸡尾酒倒进胃里，想要甩掉开始不受控地溢出来的回忆片段。
「哇，喝得那么快，这可不是啤酒。」MJ挑着眉，然后向他递出了另一杯酒。「来杯没那么辣的吧，Bloody Mary。」
Peter觉得睡意来袭，却还是伸出手接过了MJ递来的鲜红色的酒液。
咸味在侵占他的味蕾。
他曾经见过Tony在他办公室的小酒吧里调过这杯酒。Tony向他递出了这杯鲜艳欲滴的调杯，脸上是不怀好意的坏笑，「要尝一口吗？」
「好啊。」
「你还没成年。」Tony泰然自若地说，然后喝了一口自己调的Bloody Mary。
他老是这样。把禁忌的果实放在Peter面前，问他要吃吗？当Peter伸出手的时候，他便会马上把果实收走，并总是提醒Peter「你不能吃。」彷佛递出果实的人不是他自己。
Peter无法招架这狡滑的大人。
甚至连在他床上衣衫不整地纠缠时，他嘴里还是能吐出Peter最厌恶的话语，「你还小……有一天你会懂，你会懂得控制你的欲望，也会懂有一些事情不开始远比开始了还要好。」

「……唔……嗯啊……我──我不懂。」Peter被弄得神智不清，却还是本能地反驳对方的道理，「从没拥有过和至少曾经拥有过，我宁愿曾经拥有过……啊──……」
Tony只是叹了一口气，然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凑近Peter的唇，不容分说的入侵着他的口腔，然后手又再继续灵巧地动作，Peter的吐息就被Tony从深吻里吞进他的胸腔之内。
现在Peter懂了。这四年里，他搞懂了很多事情，包括Tony老是挂在嘴边的「不开始远比开始了还好。」而且他也懂Tony想要说服的不单是他，更是Tony Stark他自己。
抽离去审视他们俩人的关系，Peter认为Tony真的是一个糟透了的大人。
他会在Peter靠近他时摆出拿他没有办法的态度，把他拉到怀里，抱他吻他讲尽情话，第二天又彷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让Peter有许多时候都觉得自己在唱独脚戏。当Peter试图以言语表达他的心意时，Tony的回应总是「你还小，你不懂。我们不可能。」可是转过头，他又会来用高超的吻技把自己拉进更深的深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