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绝期【关周】
77天纪念。
意识流,不香,不是老关不好,是这个周巡太苦了不好吃。【土下座】
身体里有个空洞。是他当初亲手挖的。拳头大一块神经密布扑扑跳动的东西生生扯出来,鲜血淋漓痛不可当,我以为自己会死,至少会垮,然后竟也站着活了下来。
活了下来,伤也慢慢愈合着。然而少了一块毕竟是少了一块,即便愈合了,也有陈旧性损伤并发症——麻木,空落,失衡,隐隐作痛,阴雨或深夜会因此辗转反侧。
也许是悔或是愧。后来他每次不经意地叩叩外壳,听见里面空洞的回声,就决意要重新填满它。
于是他把他最不可告人的秘密埋进来。
是一宗罪,不可说不可说。他重复念着“周巡周巡”,惯用的命令式语气,切切提醒着不可说不可说,还不放心,封住了口抓住了手用整个人覆盖住也不放心,又暗里辗转施压,探测忍耐力的极限。
如一列笨重的老式蒸汽火车,压着承受的极值匀速直线行驶,慢慢碾出一条痛楚的轨道。
轨道前方通往光明与极乐。他正确。但并不妨碍我还是恨这痛楚。
紧张而严肃的表情显得冷酷,只有略显紊乱的呼吸节奏与额角绷起的一道青筋才显示出一点异常。——这一切就仿佛他置身事外操纵着我去犯下啃食禁果的大错,令我得智慧而生羞耻心,又亲自惩罚,循环往复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