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我俩现在的姿势一定很可笑——老关两条胳膊圈着我的脑袋,跟抱西瓜似的,我脑袋扎他怀里,跟鸵鸟似的。
可我笑不出来。心口那块儿又酸又软的很不是个滋味。
我是太了解老关了。
肢体语言是他的绝对短板。他老人家讲话,“那不解决问题”。这位见天儿两手揣兜摆事实讲道理的主儿,一旦万不得已伸了手,那只能说明他引以为傲的理性思维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
这么多年,我自然能理解这种蛮横的脆弱,能接受这种笨拙的安抚。
他与其说是想安抚我,倒不如说是想把我给捂起来藏起来控制住,好图个眼不见心不烦,两下里片刻安生。
我竟让他这么为难了——心里觉得好一阵自责,继而又觉得委屈,我怎么了,我干什么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