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后背的衣服湿透了。纯棉背心,针织T恤加上外面的羊毛衫,无一不是吸水性极好,一层贴一层沤着脊柱那一条皮肉,让我不得不留一分注意力去消耗这份难受。
雨天出现场,动脑子动嘴的撑伞,动手跑腿的穿军用雨衣。
动脑子的老关把动手的我喊过去。
雨衣这种东西太不科学了,兜帽一戴上,满耳朵都是稀里哗啦的雨声,影响视听。
我摘了兜帽,等着显然是陷入沉思的老关开口下达命令。
老关看我一眼,开口之前先把伞倾了过来。
只是他不知道,伞面上聚积的雨水经这一倾,汇聚一处,全浇到我后脖领子里了。
我没说话,只是不动声色地朝他笑了笑,以示领情。
这个微不足道的细节,像是我们之间关系的具象写照——仅限于此,多说无益,只能一笑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