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群像】《卷一之叁·人为失格㈦》众生皆草木(17)

自幼童出现，群鸟便一直高悬于天。
像是忌惮什么，不敢靠近分毫。
从空中收回视线，显笙并不在意自己原先该是如何。
他如今姓张，迁仁确是他父。
重要的是思想与心灵的传承，又何必纠结于是否血脉呢？
垂眸看向地上的小笙笛，张显笙想起迁仁去世那天的场景，心中藏了多年的疑问顷刻而出。
“父亲身死时，您可知晓？”张显笙对上幼童的竖瞳，神色毫无怯意。

幼童只微抬下颚，气氛便瞬息紧绷。
“怎么，你是要问罪？”
面对凌人气势，张显笙却轻笑出声，“见您如此，我便放心了。父亲去前，最想道别的人就是您了。”
“至于问罪，就折煞小辈了。一则您必定自有道法，一则...父亲从未怨过，何来问罪之说。”
闻言，幼童双目微眯，面部缓和下来，“耍聪明，如此讲是要替自己谋求什么？”
眼睛渐渐睁大，张显笙仿佛知晓了为何当初迁仁能如此熟知他异于常人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