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魂曲 2(4)

白秋林张了张嘴，却只能哑了哑，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又想起出门时，陈歌同他说的那句话：“白秋林，你是我的员工，我要对你负责的。”
那句话陈歌说的很随意，但陈歌向来是善于说也擅于做的人，白秋林这一辈子都被誓言所困，他为了母亲的誓而死守房屋，又为了高利//贷的约定而自砍一手。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害怕许诺了，但他看了一眼陈歌，又无奈地笑了笑，像是自我许诺般，以一种极低的声音回应了陈歌当时的那句话。
“老板。”
陈歌扭头：“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没有。”白秋林摇头，又道，“我去拣点树枝生火吧？”
陈歌摁住他：“不用，我跟许音去就成。”
说着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把旁边的碎颅锤又捞起来，看向许音：“许音，走吧。”
许音点点头，跟陈歌一起走出了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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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出洞口，莫约前行了五六分钟，陈歌把那碎颅锤换了个顺手的手，问：“许音，这附近阴气最重的地方是哪？”

许音也没对陈歌的问题感到诧异，表情仍是一副冷淡的样子，伸手指了指南方：“好疼……”
陈歌颠了两下手上的锤子：“走吧。”
许音点点头，下一刻就瞬间冲出去。
身形在黑色的天空下，仍是留下一道红色的影子。陈歌也马上拎着碎颅锤跟随而去。
树林飒飒地响着，愈响愈大，片刻间整片树林的叶片都开始强烈地发出响声。
“还不出来吗？”陈歌道。
那声音像是从林子里传来的，像是成年男人的声音，又像是娃娃声：“你是来陪我玩的吗？”
“你想玩什么？”
“嘿嘿，玩一个，你当光的游戏，怎么样？”那声音更加儿童的一点。
陈歌扭头看向许音，许音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能找到那人的位置。但许音又往陈歌的方向退了一步，使自己跟陈歌的距离缩短到半臂只内。
陈歌点头：“我跟你玩。”
“好呀好呀！”像是在树叶上跳动的声音马上传来，像是脚碾过枯碎的叶片，“咔擦”作响，“那你要盯紧光哦，我马上就走到你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