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魂曲 10(2)

陈歌看着天空，道：“怨婴，想合作吗？我知道你不能亲自杀了女人，我可以帮你杀掉他。”
天色在陈歌语罢之后陡然变得深沉，像是火烧云一般的红色慢慢席卷上天边。
“你想要什么？”
那是一个婴儿的奶音。
“帮他除去咒气。”陈歌道，眼神又看了眼白秋林。
女人像是疯了一般瞪着陈歌：“你要和那个杂种一起杀了我？！”
怨婴道：“我知道除去的方法，我可以答应你。”
“他不知道——他根本不知道！他是骗你的！！”女人吼叫，手掌不断扯动着自己的头发，“只要你答应跟我结婚，只要你答应爱我！咒气自然就除去了！”
“跟我合作，跟我一起杀了他！我帮你解开诅咒！”
怨婴冷笑：“你为什么要阻止婚礼？因为你知道，一旦婚礼完成，你费尽心思下的诅咒就自然而然地破除了！帮我杀了她，我帮你除去诅咒。”

陈歌自然不会全信怨婴的话，更不会选择和女人合作，但怨婴主宰门内世界这么久，不可能对咒气一点了解都没有。
而且怨婴未必就是什么好人，他放任死后已经心中扭曲的怨女去残害求而不得的人，为了折磨男人将他放在后山。这些举动所带来的人命，可能并不比女人的三条死刑犯来得正义。
但陈歌清楚，门内世界中，怨婴一定是受了抑制才无法杀死女儿，而这抑制很有可能就是那半身金佛。
“但是女人是必然要死的，世界意志不会承认许音。”陈歌已经作出判断。
陈歌走到水池和女人的中间：“不如这样，我跟他们两个分别结婚，如果哪一个起了作用，我就帮谁。”
女人点头：“那你先跟我结婚。”
陈歌抬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我不能跟你结婚，世界意志并不承认你。”
女人像是知道现在世界意志承认的女人并不是自己，却只是低低笑了两下：“好呀，你先跟他结婚，反正最后我也会变成他的……他的身体是我的，他的灵魂也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