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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很快就候满了人，家丁不能起身，只能半撑着坐在榻上。
“你说当日是有人指使你烧暖阁，栽赃给王妃。到底是什么人？”
聂宇风面色阴沉，冷冷地盯着家丁，冷声问道。
家丁缓抬眼，喉咙攒动，不安的目光，在屋中诸人的身上扫视一圈，最后竟然落在了苏嬷嬷的身上。
看到他的目光，苏嬷嬷面色一沉，本能地后退两步，往老夫人身后靠了靠。
许久，家丁收回目光，垂着双眼，将同兰芷若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聂宇风面色愈发阴沉，双手握拳，指节发白，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
兰芷箬敏锐地注意到了家丁的目光，心下也是微微一沉。
她别过头，余光扫视了两眼苏嬷嬷。
那苏嬷嬷许是因为察觉到了兰芷箬的目光，头埋得更低了几分。
“王爷。”
兰芷箬盯着苏嬷嬷，缓步上前，对聂宇风行了礼，“大婚当日，灵儿就被斥离府中。我倒是觉得，也许她之前的确是受到灵儿指使，可是，灵儿被驱逐出府之后，何以他还会按照灵儿的嘱咐行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