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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励志唯美经典语录 寻求一些作家、作品等的经典语句(5)

2022-03-15 来源:句子图

作家励志唯美经典语录 寻求一些作家、作品等的经典语句


三“广义灵感论”之所以把人们“即时性的思维成果”看作灵感,乃是认为人们每一步的思维成果,均有着“相对的创造性”,就其产生之时而言,又总是偶然“突发”的,只是由于它们连绵不断地产生,又总是倏忽即逝,这才冠之以“广义”而推延使用。正如机能主义心理学家詹姆士的意识流理论所言:“在每一人格意识里,状态一直在那里变。”“我所看重的,乃在心灵状态的一去不复回,不能再和先前相同。”“意识性质随时发生变迁,从来不会绝对中止。”12既然人的意识活动不可重复,常变常新,意识流动中的每一环节思维成果的即时性出现,自然也就成了“广义灵感”。而“广义灵感”的产生,归根结底是主体显意识与潜意识密切合作的思维活动中,由相关的知识信息组合而成。现代心理学就认为:“不论有方向或无方向的思维过程,常常包括着意象和别的符号元素的处理和相互作用这样一种连续流程。在思维中,这些元素以不寻常和意想不到的方式组合和再组合。”13在艺术创作中,由于主要凭借形象思维——以形象(包含“表象”、“意象”)为主要元素的组合、创造新形象的思维方式,其每一步的思维成果,我们均视作是新形象或新意象的组合生成,亦为广义的“艺术灵感”。“艺术灵感”向来是美学家、艺术家、艺术理论家们热衷的话题。现在,我们已赋于“艺术灵感”以新义,自然它在艺术创作中的具体表现,也就必须进行另一番审视。艺术创作是一个复杂的过程,通常分为生活积累、创作构思、艺术表达三个阶段。在“广义灵感论”的视野中,这三阶段的“艺术灵感”是一种怎样的光景呢?1.生活积累阶段:艺术灵感表现为审美意象的瞬间生成。对创作论深有研究的杜书瀛曾说到:“作家的积累,笼统地可以称‘生活的积累’,……作家在生活中总是细于观察、敏于感受、善于体验、勤于思考,随时随地、有意无意地把生活中的收获物放入自己的意识仓库。”14“生活”当然不可能原封不动地“放入”艺术家的意识仓库,它必须通过艺术家这一创作主体特有的心理结构的认识反映,才能成为艺术创作的原材料。这种存储在艺术家心底的创作原材料,固然可以细分为表象、情感、观念等,但从艺术创作属于审美的范畴上看,从创作研究必须有个起码的逻辑起点上看,理论家们已渐渐趋于把“审美意象”作为艺术创作的基本元素,作为“生活”在艺术家心底的表现。我国对“意象”有独到研究的美学学者汪裕雄曾写到:“具体表象,由于不断渗入主体的情感和思想因素,成为既保留事物鲜明的具体感性面貌,又含有理解因素,浸染着情绪色彩的具有审美性质的新表象,即审美意象。审美意象可以看作审美心理的基元。”15艺术创作作为审美对象的建构,“意象”自然也就成为艺术家们创作思维的基元,成为“生活”经过艺术家的审美认识,在心灵中得以存在与积累的载体。至此,我们就可以来看看“意象”生成与“艺术灵感”之间的关系了。“意象”的生成极其复杂,这里,我们无意于对其进行细致的条分缕析,我们关注的是“知觉性审美意象,产生在物我猝然相遇的刹那之间”16这么一种情形。现代心理学对知觉或思维的瞬间状态,非常强调主体的心理定势效应。所谓“定势”,定势理论的奠基人乌兹纳杰阐释道:“在产生有意识的心理过程之前要有一种状态……我们把这种状态叫做·定·势——对一定积极性的准备。”17而“定势效应”,则为“定势”与特定的客体对象相遇合、而产生新认识的瞬间状态。产生新认识的“定势效应”发生是如此之快捷,以致于心理学家们也深为感叹:“被定势效应抓住,对于人们解决问题策略的通常效率来说,简直是个贡献。……使解决问题者的行为越来越自动化。”18从艺术家感受生活、积累审美意象角度上看,每一意象的生成,就都是艺术家特有的创作定势与特定的生活相结合,而产生“定势效应”的产物。如此,意象的生成与艺术家感知生活的“定势效应”取得了同一。此时,艺术家直面生活的“直观性”,意象中包孕着主体心灵因素的“情感性”,其发生的“迅捷性”,就使得诸多美学家把审美认识——意象的生成,看成“艺术直觉”或“直觉品”,这样,“意象生成”、“定势效应”、“艺术直觉”又在创作领域取得了同一。“广义灵感论”根据它们的同一性,认为均是艺术家感知生活、积累生活阶段的即时性思维成果,即“广义灵感”。生活是丰富多彩、且不断流动着的,艺术家感知生活而拥有的“审美意象”也接连不断地生成,并化为创作原材料的积累,一定意义上,也就是“广义灵感”之花的不断绽放。须指出的是,在生活积累阶段,艺术家“一直在进行审美认识活动,在进行着潜创作,这就使得创作的审美认识正在得到积累叠加,得到整合加工,正在发生渐变与量变。而在审美认识得到突变与质变的当口,艺术家总是始料未及地意识到这富有极大新异性的认识,前人流传下来的‘灵感’之概念,自然便成为这种心理现象的最佳概括。”在这一“灵感”突发的瞬间,“具体作品的创作目标得到明确,实现这一目标的愿望立即在心中凝结成一种强大的动力,并促使艺术家如着魔般地进入具体创作。这种心理动力便是创作的内部动机。”19这里所谓的“创作的内部动机”,即与具体某部作品联系在一起的创作动机,而作品的萌芽——最富生命力的意象,自然也就伴随着这一具体动机的形成而生成。由于这最初意象的生成,乃是整部作品得以创作问世的发端,艺术家必然会对这瞬间的心理变化产生新异与神奇的自我感觉;于是在艺术家们的内省材料中,“灵感”便比较集中地与这些“具体动机”及相应的意象生成发生联系。前面,我们所列举出的所谓灵感为神奇、神秘出现的“经典例证”,便多是这种“动机灵感”。究其实质,“动机灵感”也依然是艺术家心理中,由主客体因素组合成的即时性成果,即“广义灵感”。只不过它既表现为意象的合成,又附加上了作品目标、心理动力等因素,因此,可视作“广义艺术灵感”的一些特例。2.创作构思阶段:艺术灵感表现为意象的组合与衔接。创作构思很复杂,画家、诗人一眼瞥见一处优美的景致,就有可能在感知的同时,完成了一幅画或一首诗的构思;而作家、剧作家在提笔写作时,新的情节、人物、细节仍会汩汩而来,即构思依然在进行;而艺术家们有意识地打腹稿,冥思苦想,则更是构思。一般来说,创作构思为艺术家有了具体作品的创作动机之后,用符号表达之前,在心理中建构新的意象或意象体系的思维活动。具体作品创作动机的产生,往往起始于艺术家以其心灵拥抱了一个视觉形象、一段经历、一次遭遇、一条消息、一个故事、一个人物、一个细节等;如此,与这一动机相生相伴的便总有一个意味深长、富有生命力的意象。这时艺术家的心理,则“犹如受了孕的母腹,急需丰富的形象营养来孕育腹中那作品胎儿;又如一个极强的磁场,将把相应的形象呼唤吸附过来,并有序组合到磁场核心的作品之中。”20接下来的构思,其实质也就是艺术家心理积累中的相关意象与作为作品胚胎的特定意象之间的有机组合。艺术家的心灵仓库中,往往积累存储着丰富的意象,而作为作品胚胎的意象,则只能根据主体的审美理想、创作目标来与相关的意象进行有目的的组合,这就必须以意象的选择为前提。托尔斯泰曾对构思中的“选择”深有体会地说:“思考,反反复复思考拟定中非常宠大的作品里要写的人物可能发生的一切情况,考虑百万种可能组合中择取一种,即http://simgs.juzitu.cc/upload/1/1000000,困难得可怕!”21而实际创作构思中,艺术家并未对百万种可能进行一一甄别、遴选,却总是在瞬间里,选择出、并由胚胎意象组合了所需要的意象。这依然是艺术家心理产生定势效应的效果。须指出的是,由于产生了具体作品创作动机,艺术家的心理定势,已由知觉定势转换为定向的思维定势,即构思定势了。定势效应所带来的意象瞬间组合,自然使得正孕育、发育的作品意象得到了丰富。此一环节的思维即时性成果,我们便称作构思阶段的广义艺术灵感。构思中的意象组合总是持续不断发生的,如郭沫若在回忆自己创作剧本《屈原》时,就说到:“各幕及各项情节差不多完全是在写作中逐渐涌出来的。……实在也奇怪,自己的脑际就象水池开了闸一样,只是不断地涌出,涌到平静为止。”22这种神奇的现象,使得理论家们也深为感叹:“构思活动中的心理流在创作过程中,具有一种强烈的、不为作家主观意志所左右的动力趋向,它使构思成为一种仿佛不依赖作家的自主活动,从而给艺术创作多少涂上了一点神秘色彩。”23这种理论上的无可奈何,其实是我们既有的研究,把理性的思维与神秘的“灵感”隔绝而产生的尴尬。而“广义灵感论”的提出,“让思维即时性成果与灵感取得同一,正是对思维的有序与无序、确定与随机、线性与非线性相统一的真实图景所作的客观描绘。”24如此,创作构思中意象的绵延不断的组合与衔接,作为该阶段的广义艺术灵感,其迅捷、自动,却又为创作所需,也就得到合理的解释。3.艺术表达阶段:艺术灵感表现为意象与符号的瞬间组合。“符号”正前所未有地受到理论家们的重视,德国哲学家卡西尔甚至独树一帜地把人定义为“符号的动物”,而苏珊·朗格则把所有艺术品均视为人类情感的符号。在此前提下,人们关注的便是艺术符号是怎么创造的了。卡西尔在谈到艺术与符号的关系时,曾说到:“对一个伟大的画家、一个伟大的音乐家、或一个伟大的诗人来说,色彩、线条、韵律和语词,不只是他技术手段的一个部分,它们是创造本身的必要要素。”25这些单纯的符号为什么能成为创造要素呢?其因在于它们本身便富有特定的意蕴,如:色彩的明暗、浓淡、对比;线条的长短、粗细、曲直;韵律的高低、强弱、缓急;无不与人们某些方面的情感产生对应。而语词除基本义之外,延伸意就更丰富了。特定门类的艺术家,一般头脑中总富有一套属于自己的符号知识;而经过构思阶段,艺术家头脑中又拥有了独创的意象或意象体系;到了艺术表达阶段,艺术家的主要工作无疑就是让自己的审美新意象与相应的符号进行有机的组合,从而让心灵中作品构思物化为他人可以把握、可以进行审美欣赏的艺术品。然而,要实现意象与符号的最佳组合,却委实不易。我国古代文学家陆机在《文赋》中曾感叹他遣词表意中的苦痛:“恒患意不称物,文不逮意。”而法国文学家莫泊桑则提出了他那著名的“一词说”:“不论一个作家所要描写的东西是什么,只有一个词可供他使用,用一个动词要使对象生动,一个形容词使对象的性质鲜明。因此就得去寻找,直到找到这个词……”26作家们甚至把这种表达中的痛苦,视作“语言的痛苦”,推及所有艺术家,便可言是“符号的痛苦”了。“符号的痛苦”,一方面源于艺术家所要表达的心灵中的意象或意象系列,是个丰富而又模糊的整体,且由于主体意识的流动还在不断变异着;另一方面,艺术家心理所拥有的符号,只是些含义单纯的基本材料,还需进行多层次的建构组合,才能构成较复杂的含义,才能够与整体“意象”或“意象体系”中的局部意象(一定意义上,则是从整体中分离出的单一“意象”)逐次对应组合,从而达到与整体的对应;但要实现这种多层次、全方位的完全对应,几乎是不可能的。于是,艺术家们的“符号的痛苦”也就在所难免。“符号的痛苦”固然存在,但艺术家们的使命注定了他们必须孜孜以求地工作,不断实现着符号与意象的对应组合。虽然这一组合未必最佳,却可以是相对满意的。正如美国心理学家司马贺所言:“人在解决问题时,一般并不去寻求最优的(optimal)方法,而只要求找到一个满意的(Satisfying)方法。”27但不论是“最优”,还是相对“满意”,艺术家的这种意象与符号的组合劳动,其心理极其复杂,至少要在瞬间内实现两种组合:其一,要实现单纯符号间的建构组合,如词语与词语组构成语句、线条与色彩组构成色块、节奏与音高组构成音节,从而产生更丰富的符号内涵;其二,要实现这一符号组合体与所要表达的局部意象(或曰“微观意象”)的组合,从而让这一符号组合体负载着相应的意象。对这种瞬间组合中如此复杂的心理现象,我国著名的文艺理论家鲁枢元带着一种望洋兴叹的意绪感叹道:“文学的成果诞生在瞬间,文学的修辞是在瞬间完成的。(我)猜测着这里可能隐匿有文学言语的重大奥秘。”他继而说到:“这种‘瞬间修辞’可以看作‘言语在潜意识中完成的创造’。”28既如此,艺术表达中,艺术家的每一步思维成果,无疑可视作“意象”与“符号”的组合,并且是在“瞬间完成的”,其复杂到人们只知道是“在潜意识中完成的创造”,这种瞬间组合自然也可以归结为“广义灵感”了。四如上,我们将艺术灵感作了广义化的认识,其目的在于“让思维即时性成果与灵感取得同一”,从而启发人们对艺术创作活动中那“有序与无序,确定与随机相辩证统一的、非线性的思维加以科学的追索”29,以更好地把握艺术创作的思维规律。如果说,“思维”具有相对的清晰性,“灵感”具有绝对的模糊性;那么,统一二者的“广义灵感”在艺术创作中源源不断地产生,便如我国“模糊美学”的倡导者王明居所描述的艺术创作之图景:创作中的形象思维,“它在运动过程中,川流不息,升腾不止,不断超越,以至达到最高境界。它所表现出来的模糊,是清晰中的模糊,它所显示出的清晰,是模糊中的清晰”;从而实现艺术作品“模糊与清晰,彼此交融,相得益彰”的“模糊美”。30由于广义的艺术灵感兼为“思维成果”与“灵感”,其产生的规律显然就必须兼及思维的方式方法与灵感的激发途经。而这两方面,研究者们均分别留下了丰富的成果,只不过需要我们在“广义灵感论”的视野中,对思维的方式方法注入灵感激发的因素,而对灵感的激发则挪入理性思维的轨道,从而开辟出一条崭新的让艺术灵感生生不息的研究之路,真正帮助艺术家们进入良好的“灵感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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