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海玲笑着听妈妈说父母的错误八卦,时不时象征性地点点头,爸爸则一言不发地讲着自己的工作。父亲做了一辈子老师,但面对儿子这个老教师,却无法停止摆出一副教育家的姿态,对儿子的教学工作没有任何建设性的意见。
不知道聊了多久,时针指向八点半,仿佛一个仪式要来了。大家都不说话了,只有电视主持人播报新闻时的清晰话语传入我的耳中。
沉默了几分钟后,父亲咂嘴轻声说:“如果紫轩回家或者去二三线城市发展……”
话说一半,一个母亲的眼睛杀了过去,把这个词切成了一半,一半的出口被父亲硬生生吞了下去。
邵海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电视屏幕,赵长生清晰地看到她的眼角微微有些湿润。
父亲咳嗽了两声,替换掉没有出口的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