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就像那天一样。”
“要不要回忆?”
“我应该记得吗?”
我坐在一家小饭馆前,面前的桌子上,还残留着水混着破布和油渍的痕迹。桌子上有我的炸鸡,冒着热气。炸鸡上有奇怪的手。
那些手的手指很长,有突出的关节和皮肤骨骼。手掌很大,手指用力一按,手背上的骨头就会露出明显的痕迹。粗糙的皮肤与其说是皮肤,不如说是擦过多次的塑料袋。
我有点恍惚,看向对面。
他掰下一只鸡腿,把香烟塞进耳朵后面的嘴里,把鸡腿塞进嘴里。白气从金鸡腿与鸡体相连的白嫩处散开,从他口中加入白气,向上飘了几圈,消散在空气中。
“听完满意,再来。”他抖了抖手里干净的鸡腿骨,脸上有些笑。我看着他瘦削的脸,好陌生,却又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