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孩/圭云】夜莺与玫瑰(上)(4)
“呀,疯子,你是磕了药吗,这么兴奋?”金希澈去抽他面前的琴谱。
他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却再也移不开眼,漂亮的眸子逐渐瞪大。
“李赫宰你个崽子,是一夜之间开窍了吗?” 那小编辑拉丝金的杂志社在批评李赫宰不久便垮了台。有小道消息说是杂志社招惹了某位侯爵家里的大音乐家,被施压给弄破产的。
但是拉丝金却在音乐界一再被提起。
只因为被他批得一无是处的李赫宰忽如神助,一概往日沉闷而循规蹈矩的曲风,另辟蹊径自成一派,在音乐界崛起,成为新一代能和艺声并肩的青年音乐家。
旁人都说拉丝金编辑的批评点醒了李赫宰,李赫宰却知道,哪有什么开窍,只不过铜墙铁壁的内心被猫挠了个口子,囤积的情感全都汹涌而出化为音符。
只不过有一个人,成为了他音乐的神明。他的一举一动,便是自成的曲调。
一开始只是依恋,后来多掺了些别的感情进去,反倒让赫宰做了贼似的心虚。
他清楚自己对金钟云的情感是是世所不容的,且不论他俩的血源关系,大英法典便规定了,同性相交为鸡奸罪,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他自己可以为了爱情不顾一切,但是金钟云呢?金钟云拿他当亲生弟弟地宠,为他鸣冤不平,为他敞开怀抱,他怎么能又怎么敢把他拖入深渊呢? 于是他不禁又披上了胆怯懦弱的外衣,只敢远远地瞧着。 金钟云三四年来,逐渐感受到他的疏远,只以为弟弟到了傲娇的年纪,也主动地拉开了距离。两人就这样不远不近地相处着,很久没有过小时候一起讨论音乐到深夜同榻而眠的日子了。 可未曾想,即便是这样,金钟云也能在听到他的曲子时也能听出他旋律里的退缩,提醒他卸掉压力与伪装。 但他听不出来的却是,那首歌,就是赫宰为在紫罗兰前静赏的他所写的。 从李家回去家中的路上,金钟云终于忍不住和金希澈吐槽:“呀,李赫宰那个小子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 “你个单身狗还能看出这?你懂爱情?我以为你要和你的音乐女神厮守终生的。”金希澈调侃他。 金钟云心里莫名地有些烦躁。他把陌生的情绪压了下去有理有据地和金希澈分析:“我不懂爱情,但是我懂音乐。赫宰今天写的曲子表面上是在赞美紫罗兰,里面却是对一个人深深的眷恋与求而不得。这不是看上了哪个姑娘还能是想他的哥哥们了?” 金希澈不置可否,或有深意地道:“没准呢。钟云你也好久没和赫宰一起讨论乐理了吧。” 金钟云被戳了痛脚,暗骂一声,不和他说话了。 金氏兄弟回到家中却见到了不速之客。 身姿挺拔文质彬彬,在身形小巧的金母身边显得格外大只。一身笔挺的西装好像要去参加音乐会似的。清清冷冷轮廓分明的脸型却配上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倒是亲人了不少。 “您好,我是曺圭贤。”他自我介绍道。 金母坐在曺圭贤旁边,亲亲热热地介绍:
“圭贤是曺英华教授的儿子,钟云五岁那年还给他过唱歌哄睡觉呢。” 金钟云默然。长辈们介绍远方亲戚朋友的时候总喜欢用“你小时候他还怎么怎么样你了”造句。他没想到自己才二十多岁,就也成了这个亲戚朋友。 金钟云倒是知道曺英华。他母亲的大学同学,也是金氏兄弟的音乐启蒙老师。明明是个伯爵老爷,却非要去传道授业向大众普及音乐之美,在英国普及还不够,国外也不能落下。自从曺家移居法国,也有快二十年了,曺圭贤忽然上门,却不知所为何事。 从车上开始就有点心烦的金钟云脸上表情有点冷漠,曺圭贤可能误解了他的情绪,自觉地回答了他没问出口的问题:“我来英国读书的。我们学校和皇家音乐学院有交换生名额,我就来了。” 金钟云看小孩乖乖巧巧地样子,忽然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吓到人了。忙收起脸上和隔壁学院干架时的表情,挤出一个还算友好的笑容给曺圭贤:
他清楚自己对金钟云的情感是是世所不容的,且不论他俩的血源关系,大英法典便规定了,同性相交为鸡奸罪,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他自己可以为了爱情不顾一切,但是金钟云呢?金钟云拿他当亲生弟弟地宠,为他鸣冤不平,为他敞开怀抱,他怎么能又怎么敢把他拖入深渊呢? 于是他不禁又披上了胆怯懦弱的外衣,只敢远远地瞧着。 金钟云三四年来,逐渐感受到他的疏远,只以为弟弟到了傲娇的年纪,也主动地拉开了距离。两人就这样不远不近地相处着,很久没有过小时候一起讨论音乐到深夜同榻而眠的日子了。 可未曾想,即便是这样,金钟云也能在听到他的曲子时也能听出他旋律里的退缩,提醒他卸掉压力与伪装。 但他听不出来的却是,那首歌,就是赫宰为在紫罗兰前静赏的他所写的。 从李家回去家中的路上,金钟云终于忍不住和金希澈吐槽:“呀,李赫宰那个小子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 “你个单身狗还能看出这?你懂爱情?我以为你要和你的音乐女神厮守终生的。”金希澈调侃他。 金钟云心里莫名地有些烦躁。他把陌生的情绪压了下去有理有据地和金希澈分析:“我不懂爱情,但是我懂音乐。赫宰今天写的曲子表面上是在赞美紫罗兰,里面却是对一个人深深的眷恋与求而不得。这不是看上了哪个姑娘还能是想他的哥哥们了?” 金希澈不置可否,或有深意地道:“没准呢。钟云你也好久没和赫宰一起讨论乐理了吧。” 金钟云被戳了痛脚,暗骂一声,不和他说话了。 金氏兄弟回到家中却见到了不速之客。 身姿挺拔文质彬彬,在身形小巧的金母身边显得格外大只。一身笔挺的西装好像要去参加音乐会似的。清清冷冷轮廓分明的脸型却配上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倒是亲人了不少。 “您好,我是曺圭贤。”他自我介绍道。 金母坐在曺圭贤旁边,亲亲热热地介绍:
“圭贤是曺英华教授的儿子,钟云五岁那年还给他过唱歌哄睡觉呢。” 金钟云默然。长辈们介绍远方亲戚朋友的时候总喜欢用“你小时候他还怎么怎么样你了”造句。他没想到自己才二十多岁,就也成了这个亲戚朋友。 金钟云倒是知道曺英华。他母亲的大学同学,也是金氏兄弟的音乐启蒙老师。明明是个伯爵老爷,却非要去传道授业向大众普及音乐之美,在英国普及还不够,国外也不能落下。自从曺家移居法国,也有快二十年了,曺圭贤忽然上门,却不知所为何事。 从车上开始就有点心烦的金钟云脸上表情有点冷漠,曺圭贤可能误解了他的情绪,自觉地回答了他没问出口的问题:“我来英国读书的。我们学校和皇家音乐学院有交换生名额,我就来了。” 金钟云看小孩乖乖巧巧地样子,忽然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吓到人了。忙收起脸上和隔壁学院干架时的表情,挤出一个还算友好的笑容给曺圭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