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蛋】断梦(2)

还没容他多想这香味从何而来，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艾格西！你还不下楼洗漱的话，早餐就会凉了。”
艾格西当即愣在原地，这是哈利的声音，他不会认错，这是已经死于肯塔基州教堂前的哈利的声音。
而他同时也记起来了，就是这个声音，在几分钟前伴随着敲门声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半小时后。
直到洗漱完，换上自己的衣服——不是他本该穿着的，哈利帮他定制的那套西装，而是他自己的黑T恤和印着乱七八糟图案的棒球衫，以及他最爱的翅膀鞋——坐在餐桌前、看着他一根头发丝都没少的导师系着条纹围裙在往他杯子里倒红茶的时候，艾格西也还没回过神来。
哈利似乎对此没有一丝诧异，甚至对艾格西几次欲言又止的眼神视而不见，悠然自得地等着艾格西开口。
最终，艾格西坐不住了。
“哈利，我好像做了一个噩梦……”他找了个比较委婉的说法。
“哦，你梦见什么了？”哈利优雅地切开一小块煎蛋，头也不抬地问。
“我梦见…一些糟糕的事。”

“有多糟糕？”
“……”
总不好大清早的说我梦见你死了吧？
艾格西有点为难，但是哈利慢悠悠地开了口：“你梦见我死了，对吗？”
“你怎么知道？！”
“你梦见你没通过最终测试，我们吵了一架，然后我去了肯塔基州，被那个叫瓦伦丁的疯子一枪打死在教堂前。你还梦见Arthur背叛了Kingsman，而你毒杀了他，然后你跟梅林合作，终止了瓦伦丁的阴谋，拯救了全世界？”
“……”
艾格西瞪大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哦对，你还梦见你跟一位金发公主一夜激情……”哈利补充了一句，并且目光意有所指地下移了几寸，“抱歉，我是不是不该这么早叫醒你？”
艾格西瞬间夹紧腿，脸都羞红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以为…过了这么多年，Kingsman还在用那只可怜的狗作为最终测试手段吗？”
“啊？”
艾格西眨了眨眼，一脸懵。
“看一看时间，男孩。”
哈利将手边的报纸拍到艾格西面前，太阳报首页上印刷着的日期，是艾格西“当年”最终测试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