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蛋】断梦(4)

他隐约觉得这样有什么地方不对。
不、不是说这样不好，而是……太完美了。
仿佛他生命中一切的苦难在遇到哈利以后就突然终结了，剩下的全是美好，是他做梦都想拥有的生活，可是，上帝真的会这样善待他吗？
这种疑惑一直在艾格西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像一颗开始抽丝发芽的种子，他开始频繁的做噩梦，梦见教堂前的枪声，梦见血和火、甚至梦见Kingsman的总部被炸成一片焦土。
他问过洛克希是否有同感，但洛克希完全没有任何“睡眠障碍”，甚至建议他跟医疗部的心理专家谈谈。
艾格西当然不可能去找什么心理专家，他只是偷偷的开始记录一些数据。
他的细微变化终于还是被哈利发现了，在哈利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艾格西告诉哈利他总觉得他所经历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那么我呢？”哈利平静地注视着他，“你认为我是真实的吗？”
艾格西哑然。
哈利是真实的吗？
如果是，那他有什么资格怀疑这世界，但如果不是，那么，真正的哈利呢？

想到最有可能的那个可能性，艾格西感到全身发凉。
“为什么在我之后，Kingsman再没有用梦境测试对候选者进行过最终测试？”
他看着哈利深棕色的眼睛，那双眼睛和他记忆中的一样温和优雅。
“你那一次，是Arthur调整了最终测试的方案，他希望你失败。其实梦境测试并不安全，Kingsman不会轻易采取这种测试。”
“为什么不安全？”
“曾经有候选者测试失败后未能被成功唤醒，而永远留在了梦境里。”
“人可以永远留在梦境里吗？”
“只要你想，就可以。”哈利笑了笑，“但你不该考虑这些，艾格西，你累了……”
他转身为面容憔悴的年轻骑士倒了一杯茶，回头时却看见艾格西手里TT30的枪口正对准他。
“你是谁？或者说，‘你们’是谁，想对我做什么？”
年轻骑士拼命回想，却想不起来究竟自己经历过什么，究竟什么才是真实，而对面的哈老绅士望着他，摇了摇头。
“我是哈利，哈利.哈特。艾格西。”他说，“没有人能在你的大脑中植入一个连你都看不出破绽的人物。‘我’就是哈利哈特，是你所希望的那个哈利.哈特，你应该清楚…是你创造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