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檀(2)

今日谢檀终于到了强弩之末，本命剑丢失，灵力枯竭，神魂布满裂痕摇摇欲碎。
谢檀倚着一颗合欢树艰难呼吸。今夜月光真美，九嵕山结界隔绝内外却挡不住满月光华，从前颐南年纪还小时，爱在这样的月色里闭上眼，伸开双手，假装自己是水中灵鱼游来游去，时常一头撞在谢檀腰上。
那时谢檀也还是个未满双十的少女，板着脸命弟子面壁半个时辰，却见颐南眼中还含着泪，趁师父不注意，竟悄悄玩起手影戏。谢檀便凝一段月光在手，透明的鱼儿游到颐南颊边嬉戏，逗得他又高兴起来。
此时她的灵力却连月光都凝不起来，众妖魔已至三丈外，垂涎着她的修为与神魂。
可惜，还没有找到颐南残魂……被黑暗笼罩前，谢檀心中闪过最后一个念头。
她没有看到，黑暗同样笼罩整个九嵕山，以合欢树为中心，百丈之内妖魔灰飞烟灭，其余众妖惊惶逃窜。
醒来的第一眼看到水银般铺满洞口的月光，如同往昔无数个明月朗照的夜晚。
随即谢檀才意识到她此时身处一个山洞，神魂撕裂的痛楚有所缓解，外伤也……
谢檀忽地一惊，先前沾满血污的衣衫不知所踪，此刻她不着寸缕，外伤已然痊愈，玉质肌肤在微凉的空气中细细栗起。

动不得。
山洞顶上生着倒悬的钟乳石，不时有液珠滴下，滋润着她干涸的唇瓣——修行者视钟乳石为天地灵气所钟，为炼制丹药所必需。
这山洞位于九嵕山腹地，钟乳石中蕴含大量灵气，修复她受损严重的神魂。
随着神魂恢复，谢檀觉察出许多被她忽略的事情：山洞中绝非仅她一人，除她以外，还有一道浅浅的呼吸。
那呼吸的主人似是察觉她醒来，缓缓靠近，谢檀能够感知他人接近，目之所及却仍是生满钟乳石的洞顶，并无人影。
有视线，或者别的什么，落到她唇边，似舔舐似啃噬，分明空无一物，那触觉直接落到神魂上，令谢檀心惊不已。
不待她做出反应，那道神魂——她已能确定那是属于别人的神魂——已滑过她延颈秀项，落到她饱满的胸乳，悬停在两团沃雪上方，呼吸轻轻融化着、若有若无地逗弄着顶端。
细细的痒从顶端弥散开，逐渐爬满全身，于腹下汇聚、挛缩。
好痒……
谢檀如今神魂强度并不比从未修行的凡人高出多少，那等直接作用于神魂的痒意使她呼吸渐渐急促，初时尚能勉强忍耐，待那团神魂包裹住她一侧饱满，吞吐不休，难耐的低喘从喉中冲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