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露】迷墙1(2)

很显然岸边露伴现在瘦得有些脱形，对于一个一米七几还有肌肉的男人来说，他现在的身材纤细得简直太不健康了。 但东方仗助也不能否认的是，岸边露伴那双一张手就可以锢住的柔软手腕，优美的骨骼里有种易碎的美感。 于是他半拉半拎地把岸边露伴拉去浴室里帮他催吐，另一只手胡乱地插进去清理。岸边露伴大概能猜到他的下一步动作是把他折到洗手台的镜子前再做一次，否则东方仗助向来都不会主动帮他。 “喂，”当岸边露伴那破破烂烂的嗓子终于能发出几个音节了，他就毫不吝啬地用最刻薄的语调开始讥嘲，“我发烧了……咳咳，就算是妓女总该还有点人权吧？” 东方仗助只是在冷笑——跟岸边露伴在一起总能让他不断地磨练自己的冷血无情：“反正你现在吃我的、用我的，就算没有我你也会死在这里，不如被我干死好啦。” “没准……咳咳，我在这里卖屁股，比跟在你身边要好多了。
” 毫不意外地感受到加倍力度的顶撞。头晕目眩，岸边露伴却没法放天堂之门出来自保，不说悬殊的力量差距可能会让天堂之门在刚钻出来的时候就被疯狂钻石抓着不放；就现在自己这副可怜样子，岸边露伴也不想让自己的替身看到。 他们确实曾经是炮友。在杜王町的时候。漫长的旅行让那个碧海蓝天的小镇就像一场久远的梦境。那时候岸边露伴还是职业画家，能挣几个钱，跟乔斯达家的小少爷在洁净的宾馆或者整齐的公寓里做爱，不至于会难看成这样。 这场该死的发了疯似的旅行结束了这一切。起因是东方仗助和老爷子吵了架离家出走，而他则是被拽上来的泄欲旅伴，为了取材不顾一切的小画家。 东方少爷当然是带够了钱的，他这辈子或许都无因为吃不上饭而饥肠辘辘的不体面的时刻；但小画家的钱很快就花光，他们之间平等的炮友关系摇摇欲坠，最后就变成了这样——岸边露伴很不想承认，但他现在确实只是一个为了钱来给东方仗助操的、很不要脸的婊子。

当他把这句话说给东方仗助听的时候毫不意外他们又吵了一架，跟之前每次他们吵的架一样，都各怀心事、不讲道理。然后他们除了吃饭就是做爱，只在做爱的时候说话，在吃饭的时候像甜腻腻的情侣一样彼此喂食——主要是东方仗助在不断地给他塞他不爱吃的、油腻腻的辛辣食品，因为他总是说他太瘦了，做爱的时候手感不好。 岸边露伴当然不知道东方仗助变态般对他易碎骨骼的喜爱，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变本加厉地吃，啃食过分油腻的炸鸡和薯条，妄图以长胖来摆脱这尊大佛。但他只是一再地消瘦下去，消瘦到东方仗助会因为背入的时候被他过分锋利的蝴蝶骨刮到而生气的地步。 这场漫长的美国西部之旅简直就像没有终点。小画家只是不停地在取材，乔斯达家的公子则旅游、调情、做爱，干尽一切青春少年挥洒荷尔蒙的情事。只有东方仗助才知道旅途的终点是承太郎先生告诉他的一个棘手的替身使者的所在地，而这个小画家只是因为他觉得他的替身能力可能会有用才碰巧带上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