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花》bylilltlehey(2)

路旁穿着破烂发黄衣衫的小男孩看着她笑，她则随意飞出一吻。侥幸未被轰炸的墙面画着流浪艺术家的信手涂鸦。
有个男子面对墙站着，吹着口哨，瑟琳娜盯着看了几眼，轻笑着走开了。
公寓的门把锈得厉害，瑟琳娜不耐烦地用大力敲门。
等到四片嫩黄银杏叶悠然落在地上，门从里面打开了。精致的摆设看起来不像是妓女吃人的老窝，倒像是贵族交际舞会的场所。
她们拿大部分钱财供出来的销金窝。织金丝的地毯，象牙床，鹅毛枕，枕躺着乌木头发的吉普赛女郎。
傍上了警察的姐妹把玩着一束娇艳的花朵。她随意抽出一支分给瑟琳娜。
“你瞧瞧，糖果做的玫瑰，既不好看，也不好拿出手。不过他答应我下次带我去面包房吃点心。”坐在壁炉前的莉莉见到瑟琳娜打开门进来，笑容里掩藏不住得意。
莉莉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瑟琳娜把手放到壁炉旁。她翘起手指，看未曾脱落的指甲油，应道：“我也这样觉得。”

瑟琳娜决定马上给自己的老主顾，某位中年脱发的大学教授打电话。每次他躺在她身边，一股沼泽中臭泥的气息会掩盖过他喷的劣质香水，不可抑制地占满她的脑子。
上次联络他，好像已经是几个月之前。在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她只想找个老实人玩玩。
“见鬼，下次再也不找他了。”瑟琳娜平息着余韵，脸上的红晕压住雀斑，教授的手仍放在她的胸膛，另一只手握住她的小手。她无力挣脱，胸脯上下起伏着。
“喂，你觉得我值得被喜欢吗？”瑟琳娜问。
“算了，你不用回答。”她急忙追上一句，坐起身来。
瑟琳娜从床头扔着的裙子下面掏出一根烟，想点，却被教授拦下来。他看着细长的手指脸上浮现思考的表情。
“我想女士确实需要更精巧的礼物。有空时联系我。”教授穿好衬衣，外套，靴子，把拐杖拿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