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花》bylilltlehey(3)

瑟琳娜躺在小屋的床上，听到“砰”沉闷的关门声。她拿出打火机，熟练地点烟，深吸一口，吐出纯白的烟雾。她把头埋进烟雾中，夹着烟的手微微颤动。
真的要联络那个男人吗？大块白花花的头皮，装满脂肪的肚子，轻微的化学药品味道像极了发酵了的食物。瑟琳娜用眼角瞥了眼骄傲如开屏孔雀的莉莉，银牙轻咬，就下定了决心。
她来到街角，打通了那个电话。
“喂，今天一起吃晚饭吗？”瑟琳娜捏好声线，用娇柔的声音问。
“对不起，请问是找华生老师吗？”
“是。他人呢？”
“您是？”
“我是瑟琳娜·琼斯。”
“原来是您。太好了，您终于联系我们了。老师给您准备的东西已经寄存在我这里两周了。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会把礼物送到您家门口。”
“礼物？什么礼物?”瑟琳娜拿着话筒的手被风刮得生疼。她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他妈的卢斯恩·华生去了哪里？难道他床上说的鬼话果然是骗人的?她对电话那头的女学生产生了不可避免的敌意。

“华生教授去了哪里？”她感到自己浑身像泡在冰水里一样寒冷。一颗泪珠挂在她的睫毛上，瑟琳娜却毫无所知。
“这个……我没有权限知晓。”女声沉默片刻，给出了这个答案。
瑟琳娜恍惚地回到了公寓。她坐在温暖的火旁边，想起最深处的故事。她喝了一小杯雪梨酒，十几年里第一次醒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敲门声。开门的莉莉大声叫喊着，让瑟琳娜过来。瑟琳娜又一瞬间沉醉在虚荣心中。
她踩着优雅的步子走过去，接过女学生手中的礼物盒，盒子打着精致的结，粉色缎带，包装纸则印着粉色玫瑰。
“小姐，圣诞快乐。”女学生同样脱发，同样带着药膏的味道。
瑟琳娜目送她离开，在身边姐妹的簇拥下挑开精美的蝴蝶结。她撕开粉红玫瑰，那娇嫩的颜色顺着她的手指仿佛侵入她的内心。她怀着期待打开盒子，只见一块奇形怪状的金属躺在盒子里。细长的柄和一块椭圆形花苞，她顺着纹路抠那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