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渡赫尔墨斯》 by莫关(3)

卡亚在圣器面前伸出手，蜡油滴在手心上，卡亚感到钻心的疼痛。
一阵微风吹过，卡亚一把摘掉长袍，将颤抖的声音送到天上：
“让我、让我代替他吧！”
隆隆的声音从头顶压下来，那片光照在卡亚金色的头发上，蜡烛熄灭了。
什么都没有。
没有成群的人类祭司，没有瑞宁，没有地狱门，只有无尽的黑暗。
卡亚什么都不知道了。
“别告诉我你一直在这睡觉，赫尔墨斯。”
“我太累了，阿波罗。之前引渡一个人类，颇费了些力气。”
“什么样的人类？”
“一个执着求生的无性别人类，叫卡亚。我施了一个幻境，好让它心甘情愿渡冥河。老实说，这类人增多以后，我的工作量简直成倍增长。早晚有一天，我也被引渡去见冥王了。”
“开什么玩笑，神是不会死的。”
“唔，那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