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国》by 沉舟(2)

杨照实也不管它，自顾自准备好早餐，吃完又穿戴整齐出门去。来到走廊上，他反身锁上了门，随后拉过沉重的防盗门，又锁了一层。
莉莉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她其实并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只觉得天光大亮，应该起床了。莉莉揉着眼睛走到了餐厅，坐下来开始吃杨照实留给她的早餐：一块可颂和一杯牛奶。
照往常来说，起床吃早餐、看书、吃午饭，然后等待杨照实回家，就是莉莉每天做的事。日复一日，毫无变化。但今天，似乎不太平静。
莉莉仍旧照吩咐吃完了杨照实备好的午餐，收拾好碗筷后往客厅走去，这才看到了倒在沙发旁边，已经没了气息的小狗。莉莉皱皱眉头，似乎不明白小狗为什么躺在那里，她走过去，轻轻拍了小狗一下，嘴里唤着“豆豆”。见小狗没有声息，她轻轻叹了口气，拖来一个小箱子把豆豆放了进去，而后把箱子移到门边，等着杨照实回来处理。
杨照实今天回来得格外早，一进门就看见装着小狗尸体的箱子，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听见门响声音的莉莉已经奔到了玄关处，扑到杨照实怀里喊了一声：“欢迎回家！”

杨照实用手拍了拍莉莉的背，轻柔地拉开两人的距离。
“莉莉，是你把豆豆放在这里的吗？”
“是呀，我叫了两声豆豆的名字，它都没有回应，我想它应该是要永远睡下去了。你不是说永远沉睡的人就要这样处理吗，我想豆豆应该也一样吧？”
说完，莉莉又蹙了蹙眉，食指轻轻点着嘴唇，一副迷惑的样子：“豆豆应该不是人吧？我看它小小的，长得和我、和你都不一样。”
杨照实眸色沉了一瞬，但依旧用温柔的语气回答：“是不一样。豆豆是一条小狗，是我昨天刚买来陪你玩的，不想它这么懒，只想着睡觉。”说到最后，他一双眼睛仍旧死死盯着莉莉，似乎想从她的脸上探寻出什么意味来。
“不不不，应该是我陪豆豆玩！”莉莉笑着说。
杨照实听了她天真的话，不由失笑：“它只是一条狗，陪着你是应该的。”说罢，他带着莉莉往卧室走去。莉莉回头看了看箱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