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剑》by行露(3)

“弟子确是耽误了几天。真是什么都瞒不了师父。
“少奉承我，倒是你，尘缘了了吗？”老人眼睛一瞪
“不敢隐瞒师父，下山这些年，弟子大仇已报。本应就此斩断尘缘，一心修行。可是山外风云暗涌，总觉得又要大乱将起。弟子虽然再无故人，却总是想起当年师父捡走我的时候，到时候恐怕不知又多少流离之人一如弟子当年。弟子凡心未定，怕有负师父，也因此路上耽搁了。”红衣躬身回应。
“无妨，无妨，我早已知晓。反倒是听你回答我放心不少。你赶路太久，今天且回去休息吧。大牛二牛走后，我把那间房子收拾成你刚来时候的样子了，明天早上随我上山顶。”
“是，弟子谢过师父。”看着红衣离开，老妇人微微点头。
一夜无话。
第二天，红衣女子早早起床，正准备给师父做饭。却听门外有女子叫道免了。赶紧出门看去，哪里还有什么老妇人，只有一个四十左右的妇人。
“师，师父？”
“恩，是我，走吧，时间不多，边走边讲。”
“我且问你，你刚来时，宗里有多少人？如今有多少？”

“回师父，师父带弟子回来的时候，宗里差不多半座山的人吧。如今，应该只有我们了。”
“那你可知为了他们离开？”
“有的为了逃避战乱，战事结束自然回家去了。有的是为了复仇，或者求学，这部分学成自然也就回去了，就像大牛二牛。还有的部分为了修成神仙，不过资质愚钝，只能回去的。”
“嗯，前半部分你说的到不错，不过后面的却错了。他们离开其实不是因为资质愚钝，恰恰相反，是因为资质太好。”
才说了几句话，妇人竟然已经年轻成了30多岁的样子，看上去能叫阿姨了。
“呵呵，阿姨样子的师父看着惊讶的徒弟，不禁笑出来，不用不好意思，我当年见这种场景的时候样子可比你夸张多了。一会儿还有更夸张的呢。”
“为什么是因为资质太好呢？”红衣不敢看师父，只低头跟上。
“你是不是以为成神仙的功法非常非常的难？所以世界上才没有什么神仙。大部分人都注定是凡人？所以资质差是很正常的？”
“弟子确实不明白，还请师父解惑。”
“其实道理很简单，没有神仙只是因为已经没人去做神仙了而已，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你要明白神仙是什么，来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