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妈妈》by夜语月(2)

“给我说说情况。”我用手在鼻子下面抹了一下，鼓励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坠海者叫肖念云，12岁。今天凌晨五点接到报警电话，有人看到小孩跳海。城区救援队立即组织搜救，但截至目前没有进展。”小王声音略带颤音，这冷天在大桥上吹几小时海风的滋味确实不好受。
我从桥上瞧下看，几艘白色的皮筏在海上来回飘着。这片海域海水深度较大，水下有海流涌动，再加上这天气，孩子生还希望不大。
“都有目击者，怎么还能说是他杀呢？”我转过身问道。
“屁他杀，都是他妈闹的。”小王突然提高了音量，“他妈看见现场的书包就崩溃了，非说他家孩子不可能自杀，是有人把念云从桥上扔下去。领导架不住就让您过来看看。”
我点点头，把小王手中的书包接过来，里面只有一个笔记本。打开第一页，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却都在重复一句话“我爱妈妈”。
第二页依旧只在写这一句话。第三页，第四页…
我从头快速翻到最后一页，全都是这四个字。
海风刮着脸疼，我跺了跺脚对小王说，“这样，你在这看着。我去他家小区瞅瞅。孩子出事，就算是自杀，父母也逃脱不了干系。”
03

我站在肖念云家楼下仰头往上看，这是我第二次仔细打量这栋楼。
大约十年前，我领着妻子站在同样的位置打量这里，大夏天热得我发昏，售楼处小姐嘴里的价格更是让我眼前一黑。这种地处市中心又在重点学区内的房子，无论何时都不可能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等了一会儿，一位大妈牵着只白白胖胖的哈士奇从楼门口走了出来。哈士奇四只脚都蹬着红绿条纹的鞋子，一步一跳地从我身边走过。
年过半百，有闲心养宠物，面容和善。不错的打听对象，我快走两步打算问问大妈情况。
得知我的身份后，大妈左右看了两眼后把我拉到一旁，和我聊起肖念云家的情况。
他家住在4楼，一家三口，平日见面都打招呼。爸爸一人工作养活三人，妈妈负责在家照看孩子，平日里照顾孩子的都是他妈妈。
“孩子学习估计挺好，他母亲和我说过几回话，三言两句都是她孩子如何如何优秀。”大妈话越说越多，“孩子也挺乖，文文静静，让叫人就叫人，从来看不见他在外面疯闹。不像我那孙子，天天不着家，三天得打五遍。”
“昨天晚上，有没有听见他家传出什么动静？”我蹲下身，rua了会儿一旁的哈士奇，就喜欢看别人家养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