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雨后蝶》by阿左(4)

那时他刚毕业不久，在下班的路上遇到几个穿一中校服的小混混，无所事事地在街口树底下抽烟。地上掉了几条毛毛虫，有个人一不小心踩上去，啪一下踩得爆了汁，那些混混顿时好像发现了什么乐趣，一脚一个踩了起来。这时候有个小姑娘路过，他们便丢下毛毛虫，嬉皮笑脸地围了上去。
许秋吟赶紧跑过去喝道：“干什么呢！”
那些小混混一看是他，一边嬉皮笑脸地嚷着“老师来啦”，一边呼啦啦跑了，留下那被吓得一脸菜色的小姑娘。
她瘦瘦小小的，背着破旧的书包，穿着明显大了一圈的T恤和牛仔裤，似乎像是个小学生。

许秋吟问道：“你没事吧？”
小姑娘只是局促地捏着衣角，声音细如蚊呐：“没，没事。”
许秋吟又叮嘱了几句路上小心，便离开了。
走了几步，他回头一看，那小姑娘正用树叶托起地上仅剩的那条毛毛虫，踮着脚将它放在树桠上。
过了不久，中考之后，新生入学时，他又看见那个小姑娘。她穿着最小码都显得宽大的校服，站在新生的队伍里。
她的班主任和许秋吟一个办公室，他便偶尔能听说这个小姑娘的事情。她父母都已经去世，家里只有一个爷爷带着她，成绩还不错，年级中上游，就是过于腼腆，总是战战兢兢的像个小老鼠，叫她一句哆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