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恩之前》By 清晏(6)

小妖的脸色复杂得像活在八点档现场，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往键盘一躺，滚出咔咔咔地声音：“行了。最后一个问题：我的本体是什么？”
“呃，回答之前，我能不能问点相关信息回忆一下？”易证弱弱举手，“我到底于你有什么恩？上来就考概率论真的不是报仇吗？”她委屈。
“我是觉得咱们有仇。”小妖盘腿坐在显示器上沿，导致她不得不稍微把头抬起来一点看他，“提示你一下，三年前，5月14号的晚上。”见易证有点懵，他又补充：“允许你查一下相关记录。”

易证翻了翻手机的相册，5月14号，相册里保存着一段视频。视频是从窗口拍摄的，夜幕里纷纷扬扬的雪片从天空上往下撒，背景音有点嘈杂，多数是欢呼声和惊叹。镜头下移，雪花洒落覆盖在教学楼间小花园的树梢和草地。落得一片白茫茫的。
是这个啊，她想，高考前的狂欢夜。大家在撕书和试卷，高呼着高考加油，把纸片哗啦啦地往下撒。她虽然没参加，但是也确实
“你……在数学试卷上面？”易证试探着问。
“没，差点被你同桌拿走的草稿纸。”小妖脸上分明是仇恨和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