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乐》by白牙(2)

“姑娘有老公啊？那她老公怎么没跟她在一起呢？”
“姑娘和夫君刚刚新婚，夫君就被抓去打仗了嘛。后来夫君家的人对她不好，她就偷偷跑出来想去找夫君。结果夫君没找到，仗打完了。姑娘这么一琢磨，仗打完了夫君不就该回家了吗，所以我也得回家才能见到夫君啊，所以她就准备回家了。正好这个时候呢，姑娘遇到了侠客，于是他们就一起走啦。”
“打仗还要抓人啊，这夫君也太怂了吧。要是我的话我就报名去。”
“你当是动画片那种过家家啊。人家这打仗可是要死人的好不好！总之，侠客一路上保护着姑娘，走过了许多路程，经历了许多危险，终于离姑娘的家越来越近了……”
“他们怎么不骑马啊？”
“拜托，古代的穷人哪有钱买马啊？”
“咱们家也是穷人啊，咱们家还有小汽车呢。”
“别拿古时候和现在比好吧。你多幸福啊，有吃有喝还有书读，珍惜着点吧！别老上课睡觉！”
（二）
战乱刚刚结束，举国上下满目疮痍。侠客和姑娘走走停停，经历了诸多不易。
这几日，他们路过一个小村子，准备在这里休息。村子曾被战火波及，十室中倒有三四家是空的，两人拣了一户勉强能住人的空屋，就在此落脚。姑娘催侠客去找些柴禾来生火。侠客嘴上抱怨着，还是叼根稻草走了出去。

天空是澄澈的浅蓝色，空气中还残留着微寒。几个穿着破烂衣裳的小孩围在墙根上，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外来的那对男女。
“那个姐姐……”
“那个姐姐怎么了？”
抱柴的侠客突然出现在墙根，幽幽地问。说话的那孩子不防背后竟然有人，被吓了一大跳，“嗷”地一声跳起来，脑袋刚好顶在了侠客的下巴上。一时间，孩子捂着头顶，侠客捂着下巴，痛叫成一团。
在侠客愤懑的目光下，领头那个稍大些的孩子灵机一动，立刻道：“那个姐姐好看，我们都觉得那个姐姐好看！”
“好看吗？”侠客摸着下巴，嘴角微微扬起，又被强行压下去。“我觉得挺一般啊。”他嘟囔着。
“那就不好看。”另一个小孩直愣愣地接道。被头儿和侠客双双瞪了一眼。
“你知道个屁！”侠客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愤愤地走了。留下一群小孩在那里面面相觑。
回去的路上遇见了隔壁的大婶，他们初来乍到时，大婶曾伸过几回援手，乱世中人情淡薄，便显得这点小小的情分格外珍贵。侠客笑嘻嘻地问了个好。大婶笑得眉头沟壑更深：“我真是喜欢你们这对小夫妻，你们要不别走了，留下来咱们搭伙住，多好。”大婶的两个儿子死在了战场上，女儿嫁到了别处，也在战乱中失散了。两口子过得很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