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壬》BY鬼之董狐(3)

“如你所愿。”女巫嘶哑着声音说道。
小人鱼此时才回过神来，扑上去抓住王子的手，用哀求的眼光看着他。
王子却甩开她的手：“你以为我爱你么？不，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公主，我早说了这会是一个悲剧的结局，不是么？”女巫嘎嘎笑着，“我早就找过这位王子了，他替我在陆地上搜集材料制作可以困住海之王的网，再借由你靠近海之王，困住他之后，王子拿走海里的宝藏，而我成为新的海之王，这就是我跟王子的约定啊。”
小人鱼呆若木鸡，似乎还久久不能相信。她看着王子，后者的脸上只有冷漠。大雨从天而降，她的心就像落入了水底。
你不爱我？她用眼神绝望地询问王子。
在那么多人面前你给我的承诺，都是假的？
“不过是为了此时此刻。”
小人鱼面如死灰地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尊雕塑。
王子走上前，从动弹不得的海之王手里抽出权杖，就在同时，他像是被什么千斤重的东西压弯了腰，顿时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我，我这是怎么回事！”王子惊恐万分。
“大海的力量岂是凡人能够掌握的？光是权杖就足以压的你起不来了。”女巫笑意盈盈。

“你快来帮我！”
女巫却不理会王子的叫喊，而是转向小人鱼：“公主，我们再做个交易，如何？”
小人鱼麻木地看着女巫。
“用你的头发，换我手中的这把匕首。”女巫的手上出现一把纤细却尖锐的匕首。
这又能做什么呢？
“用王子的血，可以解开海之王的束缚，挽救你的错误。”女巫意味深长。
王子的脸白了。
小人鱼看着王子，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姐妹，双手颤抖着。
“亲爱的，我还是爱你的，之前那么说，只是为了让你死心，但我还是爱你的。”王子强忍着惊恐，见小人鱼无动于衷，索性更进一步，“我对你的爱，是来自灵魂，来自生命的力量……”
小人鱼微笑起来。这是在他们的婚礼上，王子与她一起做出的誓言。
我爱你，是忠于自己，忠于灵魂的信仰；我爱你，是来自灵魂，来自生命的力量。
不要说了。
“我爱你。”
不要说了！
“我爱……”
小人鱼走过去，接过女巫手里的匕首，割下自己的头发。
“我爱你呀……”王子的脸扭曲了，但还是坚持表达自己的爱意，“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