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刀》by柚子薄荷糖(3)

（二）
王燕燕出生在偏远山区的农村家庭，上面一个姐姐，下面一个妹妹，一个弟弟。
她的父亲是个赌徒也是个酒鬼，平日里只知道喝酒赌钱打老婆。
王燕燕属于从小就很懂事的那种孩子。大姐外出打工，妈妈要下田种地，她就帮忙做饭，照顾弟弟妹妹。
等年纪再大一点也学着妈妈的样子下田种地。
他们这村子有能力的年轻人都外出打工去了，只剩下没有劳动力的老人女人和孩子。
哦，还有懒汉和酒鬼。
十三岁那年，她往家走的路上被人拖进了旁边的田地里。那些人力气太大了，不是年幼的她能抗衡的。她尖叫着，拼命地挣扎，还是脸上挨了拳头，被人撕开衣服。
那些人喘着粗气，用满是脏污的手玩弄她，强行掰开她的腿，私处的血浸到土里，滋养了第二年的麦子。
晚上，等她穿着破烂的衣服回到家里，迎接的是弟弟妹妹的啼哭和喝了酒正在摔东西的父亲。
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贴着墙缝想溜进卧室，还是被父亲发现拽回来打骂。

那天之后，家里便没有母亲了。
男人赌光了家里的一切，催债的人很快找上门。
燕燕将弟弟妹妹护在身后，冷着眼看这些人把值钱的东西都搬走。没想到他们不禁要搬东西，还要连房子一块儿砸了。
“家里真的没钱了，他都拿走了，你们去找他要吧。”
三个孩子挤在房间的角落发着抖。
“呦~虽说这家里是没什么了，总归还是有人嘛。”那几个大汉不怀好意地冲着王燕燕笑。
那些人知道她父亲欠债后更加猖狂了，不仅是田野里，在房间，在厕所，甚至是露天的电影放映现场。
前面的妇女和老人嗑着瓜子拉家常看电影。几个老男人后面并排坐着，轮流把她抱到腿上坐着，任由她在发着酸臭味的身体上起起伏伏。
投影出来的白光映在她脸上，苍白且麻木，已经没有力气做出表情。
电影还在播着，里面受着欺负的懦弱主角，在夜晚手握手术刀在街上游荡。他的手很稳，割开人喉咙的时候从来不会手抖，无论是满脑肥肠的官员还是作奸犯科的坏人，在他面前都一样要直面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