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号1999为您服务(3)

你说，工号1999祝您生活愉快，再见。 此后几天米斯达昼伏夜出，等着你上夜班，然后拉了灯拨通那个号码。你不厌其烦的回答他那些问题，应他要求给他讲故事，从希腊神话讲到中国神话。米斯达问你，真的有十个太阳啊？你说，是啊是啊，现在就一个了。然后他当晚就梦见了十个太阳，照的他浑身发热，像要燃成金色的灰烬，顺着风飞上天堂。 月末米斯达照常打给你，那天狂风大作，暴戾地锤打着玻璃，哐哐作响。他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你说，可以，顺便让我歇会喝点水。他把小队的故事稍微改了改，从头讲到尾。米斯达讲故事很没准，叙事混乱，用词不当，当他结尾时，询问你的看法，回答他的却是平稳且深的呼吸。你睡着了。睡的很死，连梦都没有做。 你的呼吸传到米斯达的电话听筒上，微微震动，他耳朵上细碎的小绒毛也跟着发颤，好像一根柔软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耳廓。
他不想挂掉电话，近在咫尺的呼吸让他感觉你就在他身边，米斯达注意到自己的裤裆鼓了起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很久都没有这种原始的冲动了，街上搭讪的美女他也只是敷衍过去，很久了吗？这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重要的是，他对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电话客服起了反应，对方一句挑拨的话都没说，仅仅是睡着时平稳的呼吸，仅此而已。 屋外的糟糕天气依旧没有消停，米斯达松开了手，把电话夹在脸和肩膀之间，摸上他身下那个越来越大的山丘。所有事件的起源都是单纯的，呼吸之间是空气，是造物主，反应以后变成荷尔蒙，变成那种纯粹的爱欲和冲动。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随着逐渐落下的雨点速度开始加快。海洋被十个太阳照的发烫，好像在沸腾，米斯达站在最中间，身体随波逐流，呼吸困难，只能把鼻子和嘴都用上，才能勉强让自己吸足氧气。然后十个太阳落下去，金光在海岸线上爆发，米斯达在海水里，手里也有一小汪冰凉的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