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指着月亮发誓》(4)

她一边高呼他的名字，一边冲上前去。
厨子吃了一惊，仔细看清了她的脸，赶忙冲上去，和她抱在一起。
“你怎么来了？”“我不知道！”
“这是哪儿？”“我也不知道。”
“那我们怎么办？”“说实话，刚才我还不知如何是好，可现在你来了，我就觉得，这里是哪儿都不重要了。”
“那我们就走走吧！”“好——”
他和她一路在无边的雪原上奔跑，开心得像孩子一样。
“刚刚我还对着月亮发誓了。”
“我也是！”
“不过，我记得有人说过，不要指着月亮发誓,它是变化无常的……”
“可是，我觉得这一轮圆月不会变化，就像我们的誓言一样，永永远远。”
高高的月亮没有反驳，依然银光万丈，异常妖冶。
四更月，月悬中天。
砰地一声，盥洗室的门被踹开，一个小弟左右看看，然后把痞子哥请了进去。
盥洗室里一无所有，只剩下一个大开的后窗，冷风习习
痞子哥无言的走了一圈，然后在马桶里看到了一张没冲下去的纸条，上面写着城门边上的一个地址。

他的脸阴郁得可怕。
一个小弟走上来：“大哥，我带弟兄们去把他们两个……”
痞子哥片刻没说话，小弟的冷汗都流了下来。
响起一阵水声，痞子哥一扯马桶拉环，把纸条冲了下去：“随他们去吧……只要别在我眼前出现。”
城郊，厨子立在雪路上，对着月亮喃喃自语，忽然一阵刺耳的声音传来，他回过头去……
眼前是一片比月光刺眼几百万倍的车灯。
砰——一声巨响。
片刻之后，戏子也从远处跑了过来，她也抬起头来望月，然后发觉身后照来刺目的灯光。
回过头去，她看到两只耀目的车灯，被血浸透的车头，还有方向盘后双目如狼的痞子哥。
这种事怎能让别人去做？
要除心头恨，拔剑斩仇人——永远不让他们出现在自己眼前！
砰——第二声巨响。
就在车碾过戏子的时候，急速行驶的汽车猛地一个转向，轮子在雪地上打滑，完全控制不住。
失去控制的汽车转了几圈，狠狠撞在城门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