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甜心》(2)

“尤其是这么可爱的小宝贝，那么小小的一团，哦！”
“她今晚不在我们的工作范围内啊，你不想办法把她送回去吗？”
”我们都是用镰刀，谁也不知道亲了人会有什么后果。你亲过吗？”
“我没有。”
“我也没有。所以怎么办？”
“你再问一遍，我就让你亲吻我的镰刀。”
“好吧。”
“她表面上看上去好好的……我来检查一下。”
“那我来抱着她。”
“注意你的手！别碰到她的皮肤！”
“我知道！你让开点！你这样我不好掌握——”
“你小心点！——算了你走开。我看看……哦……”
“你看出什么了？”
“她是天生这样，还是你做的好事？”
“什么？我没听懂。”
“她有一半不见了。”
“不见了？可是她看起来好好的呀。你是说，她里面是缺损的？缺哪块？”
“她身为女孩的那一半。”

“哦……”
“……”
“可怜……”
“可怜的小东西……”
“真是太悲伤了……她要怎么长大呢？”
“她会过得十分不幸……所有人都会因为她的缺损而嘲笑她……”
“而且没有父母的保护，我都不敢想象她会遇到什么样的困难……！”
“这一切全都因为你！看你做的好事！”
“真的是因为我吗？没准就是因为她不完美，她父母才抛弃她的呢？”
“但你那个吻一定影响了什么。要不你还是再亲她一下吧。”
“真的吗？我也这样想，我们不如把她真正带去另一个世界，要是要处罚我我也认了。”
“我也觉得这样比较好。她就算活下来，也一定会艰辛无比，一想到这点我就无法忍受。”
“那我再亲她一下吧。这次这个吻饱含了我们俩的祝福——”
“嘘，有人来了。”
二位死神凭空消失了。
襁褓中的宝宝悠悠地来回打转，缓缓飘落，像一片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