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向度的人(3)

诅咒之王的压迫感太强，那股气势仿佛可以变成实体攻击，带给他沉重的肉体伤害。两面宿傩没有说话，他朝前走了一步，饶有兴趣地欣赏起伏黑惠恐惧的神情。
伏黑惠的手颤抖到做不出完整的术式，只死死地盯着两面宿傩，内心飞快地闪过无数个疑问和念头：他要做什么？深更半夜出现有什么目的？虎杖怎么样了？如何才能通知五条老师……
“别那么紧张。”两面宿傩掐住伏黑惠的下巴，“你乖一点，我就不杀任何人。”
语气根本不是商量或是威胁，而是在下达命令。
这个“乖”是什么意思，伏黑惠当下尚且不懂。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伏黑惠召唤出式神，轻而易举就被两面宿傩给解决。实力的悬殊让他坚持不了半分钟就败下阵来。伏黑惠被重重地推到床上，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淌下来，像劣质的艳红色奶油。

“我说过了吧，乖一点。”两面宿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摩挲着揩掉伏黑惠唇边的血。
那眼神像在盯着猎物，直白、尖锐、贪婪、血淋淋。
随后伏黑惠感到嘴唇上一阵刺痛，更多的血涌了出来——两面宿傩在吻他，用一种野兽般撕咬的方式。
这是伏黑惠第一次和别人接吻。
在电影和书上，亲吻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是恋人之间饱含爱意的、表达感情的一种亲密方式。应当是纯净、温柔、甜蜜的。伏黑惠此时却觉得无比恶心。
口腔里的氧气被对方滑进来的湿热舌头肆意地掠夺，像蛇信般灵活地抵住他的舌头纠缠，狂热地交换彼此的唾液。两面宿傩扯开伏黑惠的睡衣，手指粗粝地刮过他的胸脯，揉捏着那粒柔软的乳首。
“放开我。”伏黑惠终于在喘息的间隙找到机会，几乎是恶狠狠地吐出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