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8)

太宰治逐渐从坠落造成的眩晕中恢复过来，耳边不再是嗡嗡声，而是人群的一片混乱，还有，风声。刚才砸瘪下去的气垫正在一点点膨胀。他活动了一下手指，没什么问题，身上也没感到受伤。他摸索着伸手去寻找陀思，只碰到了冰凉的指尖。很快担架到了，有人七手八脚把他们两个往上抬，太宰安详地顺从医务的动作，眼神平静得像要睡着——直到陀思推开救生员手里的颈椎托架，挣扎着
想要向他扑过来。周围的枪口顿时都对准了他们，两旁的医务抓住陀思的胳膊。

“太宰君，”他大声说，鲜红的眸子透着疯狂，“那个时候我不得不那么做。我控制不了。”
什么？
太宰皱紧了眉头。他原想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的。乱步向急于制伏二人的医务比了个手势，让他们不要打断。
“人类观察。”那个人用悲伤的声音说。太宰觉得心脏深处有什么炸开了。他睁大了眼睛，觉得呼吸困难。
“我无论如何都想知道那样的你会怎样活着。太宰君，所有的人类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你也是，我只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