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by十六斤(3)

将军听闻此事，询问女娃和福兮，但二人口径一致，声称绝不认识彼此，见都未曾见过。
城中流言蜚语猜测着三人间的关系，说着将军被亲生儿子戴了绿帽，说着女娃共侍二夫风流无比。
终于将军恼羞成怒，绑了福兮，锁在家中亲自看守，想来活生生的人也不可能插翅飞了。
那一晚子时，将军暴毙于府中。
太医说将军目眦尽裂，死状狰狞，是遭遇了极骇人的事物。
无人知晓，将军亲眼目睹了昏睡过去的福兮变成女娃的过程。
……
细思过往，将军心神骇然。
早闻蛇人祖先夏娃是借亚当肋骨而生，蛇人一族若在初生之时未抽离这第二百零七块骨，势必男生女相，双性一体。
将军原以为这是门客危言耸听，对此嗤之以鼻，却不料世间真有此荒诞事。
原来夫人夺刀刺子，并不是隐忍报仇，而是为了取骨。
想到自己误杀夫人，还与亲骨肉行乱伦之事，将军一时惊怒羞愧，猝心而亡。

……
青楼老板乃是夫人肋骨所化，安排将军与女娃见面是其预谋已久的复仇。
蛇人族由来如此一一另一半来于自身，天生互相吸引，夫人的另一半把故事讲给福兮和女娃，白日和黑夜，同一个故事讲了两遍。
福兮和女娃二人听闻着似是虚幻的彼此，愈发难以控制去追寻这镜中月水中花。
福兮向往女娃，他向往她的放荡，向往她的敢爱敢恨、离经叛道。女娃也好奇福兮，虽然他们根本见不到面，永生永世。
花开不见叶，叶生不见花。
二人第一次交流，是通过书信。
女娃，我是福兮。
翌日日出之时，纸面上多出另一行字。
真巧，我有个一直想见的人，他也叫福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