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BY空心(3)

理所当然的无人应答。
那声音似乎也听不到他，却又分外执着的自顾自对他说话，语气越来越焦灼，又越来越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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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温，你怎么了？家里有事还是身体不舒服？”
温客行刚一出手术室，主任医师便过来叫住了他。
方才危急关头他居然出神，拿着手术刀的手在无影灯下清晰可见地颤抖，护士递过来的止血钳没接住，径直掉在手术台上。他最近时常头疼恍惚，开始不怎么严重便不在意，后来有几次疼起来睡不踏实，整夜恍惚乱梦，一时是云销雨霁彩彻区明，一时又刀光剑影血流漂杵。他去做过脑电图，但没看出来有任何异常。
“抱歉主任。我下次一定注意。”
“你有事可以先请假，这样对待工作不行，太危险。”
“主任抱歉，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温客行又道歉，端端正正站着，两手垂握着，低着头极陈恳的表情。
主任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最近辛苦了。等你手里那几个病患出院，你休息几天吧。”
如果没有别人听到，那么那个声音是从哪里来的呢？难道只存在于他脑海里，或者心里吗？周子舒犹豫许久，闭了闭眼睛仿佛下了很大决心，才终于在门诊大厅里的自助挂号机上点了精神科。

他刚把挂号单交给诊室门口的护士，就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低着头匆匆走过，男人瘦瘦高高身姿挺拔，五官端正而深邃。
只一眼，周子舒就觉得莫名熟悉，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他。
那个男人在同他擦肩而过的瞬间竟也停下脚步回头看他，表情分明迷惑不解，眉目间又好似脉脉含情。
“患者周子舒，请到10号诊室就诊。”
周子舒刚进去坐下，就听外面有人大喊：“医生！医生！！有人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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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报告显示没有出任何问题。医生于是只象征性开了些安神的药，吃了一周没什么效果，周子舒还是能听到那个声音，有时甚至恍惚看到一个满身绫罗锦缎，做古代公子打扮的模糊身影。
他坐在床上，不知几时扔开了手里的书，情不自禁对着那声音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应。
如果时间永远停在桃花源中那一刻，阿絮，你会觉得遗憾吗？
“什么？”
我在鬼谷已喝过一次孟婆汤，现在是不是可以不喝了？倘若三生石的故事是真，此生作法自毙我都认。只愿业今生了，缘来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