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心】《死穴》【第三案 · HK完结篇】(11)

他抬手掐了把韩沉垮着的脸：“说多少次你都给我记着，有空咱去揍赵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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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K的第一晚，韩沉跟何开心下榻丽思卡尔顿酒店。
尽管第一站拜访赵爵并没让两人太舒心，但何开心是奔着蜜月旅行来规划这次行程的，连房间都定的豪华维港海景房——进门就见视野开阔的维多利亚港夜景，多少能令心情回升点。
两人回酒店一路上梳理了有效信息，并简单捋顺了查案思路，韩沉联系白Sir讨来柯研集团（特别是柯妍）在HK大本营的资料，何开心则加了展博士的SNS，两个心理学家打算逐字逐句地分析赵爵的话。
何开心记忆力没那么好，至少比不过堪称过脑不忘的韩沉。当他第三次问韩沉赵爵的确切用词时韩沉换了个姿势，夹着电话抄起纸笔，将赵爵今天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默写在便签纸上。
——然后何开心拍照发给展博士，收到那边一串“……”。
等他俩忙完自己手头能做的事儿，时间已至深夜。
于是何开心伸直双臂舒展颈项，整个人仰靠到就坐在飘窗上的韩沉膝头，举过头顶的双手反环住男人的腰：“我思来想去，觉得有个地方有点小问题。”

韩沉垂头看他：“‘学以致用’的对象？”
何开心笑了笑：“1次。”
韩沉终于跟着抬了抬嘴角。
“当初‘学以致用’这条心理暗示适用与赵爵挑中的心理学者——除了沈总。”
——沈亦臻，神话集团副总，是五年多前心理学者连环杀人案的第二个死者。但他不是心理学家，他是一名多重人格患者。
“当时你推测这几个案子是连环案件的理由是岚西心理学峰会，神话集团是主办方，所以沈亦臻是这个连环案件中的一环——就显得合理了。”何开心深吸口气转头，毫无形象地趴到韩沉腿上，吊起眼角看他，“但如果不是呢？或者说赵爵的思路也许是这样，但在他之外的人看来……不全是这样呢？”
韩沉沉默地看着他，半晌才抬手，揉了揉何开心的脑袋：“就事论事，谁也无法预估一个案件的影响力，在那个当下我们已经做了我们能做的所有事。”
——何开心被卷入赵爵的计划时才20岁，就已经与前三个被害人一样，具有最基本的“将事态控制在我这一环”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