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心】《死穴》【第三案 · HK完结篇】(10)

何开心坐在副驾上若有所思，韩沉一言不发地催快油门。
超跑在不限速的路段上飙成一道闪电，好一会儿何开心才转头看韩沉：“靠边停，我晕车！”
何开心一出声韩沉就放慢了速度，他也没真靠边停，他知道何开心就是拐弯抹角地提醒他安全驾驶。于是性能极佳的超跑跟路上的日韩系经济型家用车跑成一个速度，与他俩并行的小车降下主驾车窗，车主贱兮兮地冲豪车比出个大拇指、一脚油门加速超过他们时拇指已然扭冲地上。
车上两人都无视对方这种傻逼似的挑衅行为。韩沉放慢车速沿着风景极佳的环海公路行驶着，何开心降下车窗，用夜风醒了醒神。
接着他开始梳理从赵爵那儿获取的信息：“柯妍的意识里，她信奉命理师赵磊已经长达十年，十五岁青春期的小女孩，对一直以儒雅形象示人的老绅士也许还抱有别的情愫，这种情况下赵爵让她干嘛她都愿意；杨毅受到心理暗示影响，第一个虚假认知就是‘命理师赵磊在岚西开设了六期命理班’，第二个虚假认知是由他自己的潜意识补全的，他给自己塑造了个六年来都追随在赵爵身边的人设。”

何开心顿了顿，有些无力地问韩沉：“你说他俩对彼此服不服？”
韩沉皱眉，很快领悟何开心话里的核心：“你是说，他们之间存在竞争关系？”
“是啊，一个是自认为信奉长达十年的献祭型人格，另一个是自认为追随六年的狂热信徒，说他俩之间完全没有竞争我是不信的。”
“那这是动机？”韩沉问，“一方涉及且极有可能主观影响Liu Yu犯下大案，所以另一方就挑选名流策划一次绑架案面向公众直播，说白了就是刷存在感？”
何开心不置可否，而是歪着脑袋自言自语：“那‘学以致用’呢？”
——韩沉踩了脚刹车，阿斯顿马丁猛地刹停在路上。
何开心差点儿被惯性甩上车窗，重新跌坐回副驾上第一件事就是赶紧系上刚刚想事儿忘了的安全带，这才扭头质问韩沉：“你干嘛！？”
“别让我再听到这个词。”韩沉冷飕飕地掀他一眼，“不然听一次揍一次。”
何开心端详他冷然的脸色片刻，忍不住喜笑颜开露出八颗牙，欠欠儿地问：“揍谁？我啊？不合逻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