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心】《死穴》【第三案 · HK完结篇】(35)

“韩Sir！”白Sir一声呼喊，韩沉回头就见一把黑家伙朝自己飞来。
他接住枪回身已然拔掉保险，一口气儿提到心口，一脚凿上门板。
韩沉这腿，——凿过墙、凿过门，终于连豪宅入户门也凿过了。他落脚的点恰恰是两边门把之间，使出全部的力气又被爆发力提升了好几档，竟是一脚踹弯门板里的合金门锁，生生将紧闭的大门踹出一条缝来。
透过门缝他能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何开心的后脑勺，他被一只手抓着脑后的头发，似乎正被迫与谁对视。
韩沉看不到另外两个人——但他却能看见正对大门那面墙上悬挂着的赵爵的巨幅肖像画，画中的男人正对着他，手指竖在嘴边，像是在说：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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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开心被柯妍抓着头发，被迫与自己斜前方的杨毅对视。
这是柯家的老宅，柯妍对这里的一切都是熟悉的，自然能卡准站位，不让门口的来人打扰他们的仪式。
何开心直视杨毅的双眼，听到他说：“你认识韩沉五年了，记得所有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你可以告诉我吗？”

何开心冷笑：“我告诉你妈！”
他的怒骂并没激怒杨毅，对方掏出条链子，接着抄起何开心的手，一把将他无名指上的戒指薅下来，串到链子上在何开心眼前匀速摇晃：“你喜欢他，你很爱他，你们始终在一起，你的一切都是围绕他。”
何开心再懂行也不可避免视线一直黏在戒指上，他还没弄明白杨毅这时候为什么一直提韩沉，只能跟着对方的引导不住地想他跟韩沉之间的所有事。
杨毅始终在缓缓陈述他对韩沉的感情，并强调这人对他的生命而言有多重要，待何开心的眼神有一瞬间失焦后杨毅笑了，再度问到：“给我讲讲吧，你跟韩沉的故事。”
何开心不由自主地开始陈述，杨毅满意地掏出录音笔，将何开心口述的内容全都记下。
人的意识就是这么奇妙，当你生命中出现一个特殊的人，你会将一切情绪都与对方捆绑。
对人格的塑造最大的难点就是对原生人格的记忆的梳理，因为它们数量庞大且杂乱无章，任何结构都无法准确将之归纳。
但记忆存在于意识中，意识通过情绪表达。